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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妁他们在宁州和素律等人汇合后,便一路北上,往京城去。
“你说,京中到底出什么事了,”姜妁窝在容涣怀里,透过翻飞的车帘,看着外面洋洋洒洒的雪花,突然问道:“为何无人传信与我?”
这个问题容涣也不知道,他离京时留下了幕僚陈嘉知,可如今,非但姜妁的人不曾与她传信,自他从崖下上来,便也不曾收到陈嘉知的消息。
“如此想来,只有一个可能,”容涣抱着姜妁,空出的手执着火钳,翻动着炭盆烤架上的榛子酥。
酥香味窜进姜妁的鼻子,她抬手又放了个橘子上去。
“既然傅长生敢派兵追杀我们,阻拦我们回京,十有八九,整个京城已经在他的掌控之中了,”容涣说着话,面上的表情却极其闲适,似乎说着什么无关痛痒的小事。
他们这次并未走来时的路,直接横穿宁州,过崇州入京城,偏偏西厂的番子如同生了狗鼻子一般,紧追着他们不放。
姜妁算了算,从上路至今,短短半个月的功夫,他们已经遭受了不下十次明里暗里的围杀。
伤亡倒是没有,只是要提防这些狗东西的骚扰,整个进度便拖慢了不少,否则,他们早已进了京城。
一进崇州,姜妁等人便遇上了快马加鞭来寻他们的裴云渡。
裴云渡不止带来了京城的消息,还带来了一个惊天巨雷。
“你说,我的生父是霍砚?”姜妁扬高了声调,将裴云渡的话重复反问了一遍。
裴云渡面上不显,手下却局促不安的捏成拳,见她如此难以接受,也不敢说什么,只能垂下头不言不语,以示默认。
姜妁一拍桌子,别开头脸,声音冷绝:“不可能。”
裴云渡迅速抬起头,眼中的惊慌一闪而逝:“为何不可能?”
姜妁冷笑了一声,想也不想的脱口而出:“即便我母后与他有情,可他一个太监,怎么可能……”
一边说,一边望着裴云渡笃定的眼神,最后的话便说不出口了,姜妁近乎失声反问:“他不是太监?”
和姜妁一个姑娘家讨论他主子,她爹是不是太监这个问题,让裴云渡有些尴尬,挠了挠头不知该如何说。
所幸姜妁也未纠结这个问题,她并不远相信裴云渡的话,执拗道:“我不信,你有什么证据证明?”
按照正常流程,此时裴云渡应该掏出证据甩姜妁一脸,可他没有,他甚至摇了摇头。
姜妁直接气笑了:“你没凭没据,本宫凭什么信你的鬼话?”
裴云渡神情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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