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拓烈,阿娘说你在等我?你从哪儿回来,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下午妲安来寻我,说从清早就开始找你,找了你一整天也不知道你去了哪儿。”
边说边卸下马背上的木桶,一臂提到食槽边,垫着脚尖“刷拉拉”就倒进去了。
拓烈的目光追着芜姜因为吃力而曲扭的身段,听她碎碎念也觉得百般好听,言语里偷藏喜悦:“我去给你打了一只豹子。”
豹子?芜姜手不停,瞄了眼,看到栅栏旁堆着一具花豹的尸体。
“又杀生了……你打豹子干嘛?快过来帮帮我,帮我把这些草捆起来。”
拓烈走过去:“再过三个月就是下一任头人的选举,妲安的阿爸说我是族人里最年轻的希望,他叮嘱我不要错过。”低头看着芜姜,眼睛像一只鹰,炽烈烈地,忽然脸颊通红:“芜姜,在我们郝邬族,只有成了亲的男子才有资格成为头领。”
呃……
芜姜手一顿,顿时有些发窘,不知道怎么出声。
哦,她终于想起来妲安说过,郝邬族男子向心仪的少女求婚,都要打一只野兽送给女方家。倘若三天后对方把整只全收,那就等着花好月圆吧;倘若三天后只挂出腿、单把头留下,那么便是还要再想想;如果整只都吊在栅栏外晾着,亲事就不成了。
越凶猛的野兽代表对少女的爱越炽烈,代表自己的身板越健壮。大漠里的人一般不打狼,打了狼容易连累族人遭受狼群的报复,喜欢独来独往的豹子便成了最凶残的兽。拓烈这阵子总往没有人烟的地方跑,芜姜早先还奇怪他去干嘛了,没想到是给自己打这个。
亏他也舍得不要命啊。
芜姜睇一眼周围,果然阿耶阿娘都在看呢。她心里乱麻麻,想了想就装耳聋,把空桶提去帐包前,又取了斧头开始劈材。
发现拓烈还在等着她回话。
“诶,你过来,帮我拣柴火。”芜姜就头也不抬地说。
十七岁的拓烈一时有些手足无措,不确定芜姜到底听见了没有。但他长这么大都听芜姜的摆布,早听习惯了,只好乖乖地去给芜姜抱柴火。
“啪——”芜姜一斧头把柴火劈成两半,木屑子四下溅开。
拓烈赶紧又屁颠颠地跑去捡。
小两个她不看他,他看不够她,夜色也被这一幕画面勾勒宁静。
夫妇俩互相对看了一眼,看到小姑娘的脸儿都红到了脖子根——打小就把拓烈当成一家人使唤,夫唱妇随多么般配——阿娘舍不得闺女羞成这样,悄悄揣阿耶。阿耶便从屋里端出来一碗水,笑呵呵:“花豹子歹毒,行踪难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