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傻嚒。萧孑目中悄掩下一抹尴尬,但顷刻又复了一贯的冷颜:“我自入营以来,便只在边关打战,手上从不沾妇孺之血。”
他的唇近得都快与她相贴,那成年男子的眼眸明明冷清却又浓郁,十四岁的芜姜哪里经得起这阵势,不由心跳如小鹿乱撞。手腕儿被他擒着,听见内里墩墩有力的心跳,抓又抓不回来,眼睛便不由自主地往下瞄。看到他被雨水打湿的复胯,那里线条甚硬美,泛着太阳的蜜光,再往下隐隐有浓墨。
芜姜不由脸红,心想他既不算梁人,自参军便只在边关,那么当年破晋国大抵与他无份。这让她心里略微好受点,便用力把手拽回来,走到马鞍边:“那你快上来,再晚天黑狼群出没我可不管你!”
萧孑应了声“好”——
但睇见那清俏的小脸蛋,想了想眼底又掖藏促狭:“你扶我起来,我动不了。”
……
苍茫天际下大雨滂沱,他把他身体的重量都压在了芜姜的小身板上。
他个儿高而清伟,她矮了他一个半头。兜着她的肩,芜姜便被他弯成了一枝小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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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娘故意回房睡觉,小半刻功夫出来人就不见了影儿。夫妻俩等到天黑,果然看见芜姜拖着个男人回来,走得是僻径,没有从别雁坡外的大寨门里进。
帐包下黄灯袅袅,那受伤的青年半靠在身后的墙面上,散乱的长发半遮住颜面,可窥见中原男子的清隽。二十二三岁的模样,年轻且硬朗,一手端着汤碗,一手扶在榻沿边,由着芜姜给他包扎伤口。
芜姜低着头,把白布条沿着他的肋骨一圈圈缠,一忽而嘴唇不小心贴上他赤露的肩颈,脸蛋便刷地漾开红晕。
手上布条用力一系,痛得他嘶一声叫,把她幽怨地瞪去一眼。
汤水洒下来,沿着胸膛往下滑。
她怕它又流去不该去的地方,连忙给他在腰腹上一截,用布擦去了。
两个人一言不发,瞪来看去,又闪来躲去。
还从来没见过自家丫头这样娇横的一面。
阿耶阿娘便知道芜姜喜欢的终究还是汉人的男儿。
见萧孑把汤喝完,便走过去接碗,佯作蹙眉问芜姜:“这就是昨夜欺负了我家姑娘的坏小子?须得叫你阿耶好好教训他。”
阿娘汉话说得不如阿耶好,咬文嚼字有些用力,眉眼里却悄藏着笑容。
原来根本就没瞒住。但芜姜可不承认,面不改色道:“只是捡回来给阿耶干活的奴隶而已……他身上有一点哥哥的味道。”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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