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零点的钟声终于停在了最后十二下,没有了华丽的礼服,没有了优雅的衣饰,没有了显赫的身份。她始终都是她,永远都不配站在宫殿里。 」
「 悲哀到哭泣都无人倾听。 」
安静的餐厅里,桌子上的蜡烛依旧在燃烧,偶尔滴下一辆滴的蜡泪,迅速凝固在微凉的空气里。
“你可以走了。”他默默说。
歌央的身体不受控制地一僵,她的瞳孔蓦然放大。
“你可以离开我了。”
☆、生日快乐白马
歌央的素夷游走在摊在床上的礼服上,她小心翼翼用指尖捋平任何一个微小的褶皱,酒红色的裙在月光的抚摸下完美得像件工艺品。她用衣架挂上(炫书:。。)整 理好的礼服转身放回了衣柜里,空空荡荡的衣柜里成了这件衣服独占主角的舞台。接着又取下了颈上和耳边的饰物,放回了它们应该在的地方。
“这种衣服,一生穿一次就够了。”歌央最后看了衣柜里的酒红色礼服一眼,毅然决然地关上了衣柜门。她转身,从一边的全身镜上看到了仿佛另一个人的身影。有些凌乱的淡金色卷发流淌在肩上,绿色的眸子如同大漠的绿洲发出荧荧碎碎的光,修身的衬衣称着黑红格子短裙,眼前的少女是这样平凡而单纯,扔回人海里也没有人会认出的。
这样最好。
午夜的月光透过窗扑散在地板上,像沉睡的湖面起了波澜,接着又慵懒地沉寂下去。窗台边的一面墙上拨满了深深浅浅的银色,仿佛月光从墙上一直流泻下来,最终慢慢凝固,静止不动地悬挂着。午夜天边的云朵像是被水洗过,一层层积淀越来越浓的乳白。细细光线一朵挤一朵贴在云层的缝隙间。
歌央走到桌边,从原先放置礼服的方形盒子底部拈出一张薄薄的机票,这是她很早就发现的、某人以她的名义定下的明天下午五点飞往美国加州的机票。不过她却毫不在意地将这张机票放到一边,从桌子的抽屉里拿出另一张机票,放在手心里嬉戏细细看着,眼角揉碎了霓虹,那般愀然。
今天早上七点,飞往华盛顿。
是的,现在时凌晨三点十四分。
白马邸里一片寂静。
她将这张机票轻轻放到床上的一个行李包上,蔫蔫的包显示了主人并没有多少行李。有意无意视线老是停留在在墙角那副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画上,暗沉的幕布下好像是即将绽放的花朵,蠢蠢欲动。她走近,手僵硬地在画框处摩擦着,眸中渐渐蔓延出了什么异样且默然的神情。歌央努力移开了自己的目光,转身蹑手蹑脚走出了自己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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