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扶住窗边。一刻都没有犹豫和回头,歌央逃离了这个让她无法呼吸的地方,身影在慢慢缩小,最终消失。就在她冲出门去的一刹那,睡在床上白马探的睫毛,轻轻抖动了一下,再无声息。
我怎么可以,让你看到我离开的泪。
所以,我要悄然消失在你的生命力,仿佛从未出现过。
歌央拿着自己的行李和机票走出了白马邸,没有惊醒任何人。
她并没有要擦拭自己泪水的意思,就这样放任它在自己的脸颊上肆虐。好了,现在没有人会看见你哭了,你可以大胆地哭泣,不必担心,她这样告诉自己。身上只有一件出门才匆忙披上的单薄的外套,夜晚的风有点无情和刺骨,刀一般甚至要削到骨头里,歌央觉得一种寂寞的无助感像瘟疫一样包裹了她。她站在原地清醒了下头脑,麻木而机械地迈着步子向街角走去。
街角的那头传来轻微的引擎声……
————————————小姐您的航班已起飞分界线——————————
早晨的风,和煦而安宁地刮过。东京机场,一架直飞华盛顿的银色大鸟迎风而起,朝阳洒在机身上,镀上一层薄薄的金紫色的边。而后飞机达到了预定的高度,平稳地在云彩里穿梭着。天气又一点阴,云层有一点厚,开始能开见云层缝隙里饱和度很高的蓝天。
头等舱里只坐了一名孤单的少女,她淡金色的卷发慵懒地披在肩头,目光却一直投向舷窗之外,空旷而飘忽。眼底逐层变暗的光线和头顶被朝阳染色的霞云像幕布一般裹了上来,她嘴唇的弧线如同被微风吹起的涟漪。
凉久歌央。她轻轻看着自己护照上的名字,随意地将护照扔到了包里。
她默默凑近舷窗的玻璃,低头哈上一口气,玻璃上立刻出现了一层薄薄的水汽。歌央伸出右手的一根手指,白皙如玉的指尖在玻璃的水汽上轻触。窗外是一个个洁白安详的云堡,不断在她的指尖下溜走,歌央不慌不忙地颤动手指,在玻璃上写下一个个字母。
Saguru……Saguru……Saguru……
指尖拨开水汽,字符下透明的玻璃清晰可见,透过玻璃可以看到窗外明媚的天空。她的眼神微微颤抖了一下,连同手指也无法抑制地抖动着,使得原本的字符变得扭曲而古怪。歌央索性擦干舷窗上的水汽,又重新开始写,一点一点仿佛将所有血液都注入到指尖,在眼前流淌。
Saguru……Saguru……Saguru……她的泪水突然滚落到手指上,指尖的字符再一次模糊不清。少女的泪霎时汹涌而出,迅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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