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摇曳不已,招摇在灰色城市的冬季空气中。
地面上薄薄一层积水,踩上去踱步奏出轻微的交响。背着琴箱的白马探快步走过斑马线,随即绿色的通行灯闪动了几下,变成刺眼的鲜红。他停在路变的站牌下就不动了,肩膀颤抖几分,然后鼻翼动了动,无奈地叹了口气。
“喂,你到底要跟到什么时候?”
街道一边的车站停靠点蓦地出现一个少女的身影,她斜斜在衣领边挂着格子花纹的围巾,栗色长发披散在脑后,一双明媚的蓝灰色瞳孔忽闪忽闪,最终凝结为钻石般的坚硬和清澈。于是少女从站点走出来,慢慢走向白马探。
“新转来的,Irene。”白马探满意地翘起嘴角,露出不羁的笑容。
“苍井衣梵。”少女的神色有种不耐烦的恼羞成怒,她轻咬下唇,在玫瑰色唇瓣上留下紫色蝶翼般的痕,“你我都有一半的日本血统,叫日本名不是更加亲切吗?”
“算了,关于称呼我们下次再谈,不过苍井小姐可否告诉我……”白马探的语气明显带有尖锐讽刺的意味,他几步走到衣梵面前,微俯□体问道,“告诉我,你为什么从刚才在泰晤士河起就一直跟着我,所以我才感觉到从练琴开始就有种怪怪的感觉。”
看见白马探咄咄逼人的势头,冷不停被劈头盖脸一顿询问的衣梵下意识退后一步,眉头冷颦摆出小猫防御生人的戒备表情,但是随后有又用眼睛不甘示弱回瞪回去,说:“我只是想给样东西给你。”
“给我?”白马探不敢相信地眨巴红褐色的眼睛,直起身体用右手食指指着自己。
衣梵瞥了他一眼,委屈地侧头在随身的包里摸索着什么,白马探好奇地认真看着她。不久,她吃力地双手从包里捧出一个东西,举到白马探面前。白马探错愕,身体一怔,焦距瞬间凝聚在衣梵手中的东西上。
古老的地中海风格底座上,一个拳头大小的水晶球发出温润的光泽,在水雾朦胧的天空下,四周的一切都印在它完美的侧面弧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