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而南衙现在的最好成绩,则出自这位二哥之手。
崔六郎没敢将后半句话说出口,小心地觑着兄长轮廓分明的侧脸,不敢错过一丝神情。
崔珩神色淡淡,当听到“师父”两个字时,腿上的旧伤微微刺痛,须臾又沉了脸:“这是你的事,我不便插手。”
崔六郎没想到他竟真的袖手旁观,一着急伸手扯住了他的袖子:“二哥,您只要帮我过了这次就成,剩下的我慢慢改,我真不想被阿耶带去西北!”
崔珩却径直捋掉了他的手,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崔六郎急的额上直冒汗,一连叫了几声,崔珩都不回头,眼看着他要拐过弯儿,进了园子的时候一着急忽然喊了出来:“二哥,你难道真的要做一辈子文官,再也不上战场了?”
崔珩旁若未闻,步履从容。
崔六郎看着他一身襕袍,气质儒雅的样子心里像是有火在烧,一冲动又气鼓鼓地喊了一声:“那你连大伯和大哥的深仇也不想报了么?”
他这回用尽了力气,声音大的空旷的园子里仿佛有回音在飘。
崔珩终于停了步。
一回头,狭长的眼中透着寒光,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第7章 替身
平心而论,这一眼并不算严厉,但只是淡淡的一扫,崔六郎却莫名有些腿软。
幸好崔珩也只是看了这一眼,便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了。
“完了,我怎么把这种话都说出来了!”
崔六郎到底年纪还小,这会儿一回过神恨不得拿麻布直接堵上自己的嘴。
而且他竟还是在大房的园子里大放厥词,若是让那位出身赵郡李氏的大伯母听见了……
崔六郎一头冷汗,四下环顾了一圈,趁着大清早的园子里并无人路过连忙转身溜走。
小径的尽头,崔珩步履仍是从容,但垂在身侧的双手却慢慢收紧。
不知不觉便绕过了垂花门,走到了母亲住的凝晖堂,于是顺势进去请安。
凝晖堂一如既往的安静,崔大夫人李氏爱静,因此园子里只留了几丛低矮的灌木,连小巧的流莺都无处藏身啼鸣。
林妈妈正掀了帘出来,一抬头,正看见一袭月白的襕袍,原本板着的脸上豁然笑了起来:“二公子来了,不巧,夫人昨晚犯了头风,眼下尚未梳洗好呢。”
“又犯了头风?”崔珩微微皱了眉,“前日府医不是说了母亲的症状已然好了大半么?”
“这次并不是从前的旧疾。”林妈妈解释道,“大约是春日多风,一时着了寒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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