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那颗痣,但一想到他只是稍稍用了力,她耳尖便烧的通红,这样隐秘的问题注定没有答案,于是便不再问。
雪衣只听到了一个字,有些茫然地抬头:“二表哥想说什么?”
崔珩抿着唇,盖住了一丝邪念,只提醒道:“你的披帛掉了。”
雪衣顺着他的眼神向下看,果然看到披帛掉了大半,露出了颈下大片的白,连忙伸手将披帛往上拽了拽。
她一边拢着,一边用眼神偷偷觑着二表哥,只见他端坐着,脸上无波无澜,仿佛和撕坏她的衣带和用力系着她的不是一个人。
雪衣心里乱成了一团麻,明明二表哥看着是个君子,可他的举止为何总是让她不由自主地生出惧意?
雪衣心里乱糟糟的,与他同处在这车厢几乎快不敢喘气。
幸好没多久,马车便到了。
为了避嫌,崔珩一个人先下了马车,提前从东侧门回了清邬院,车厢里只剩下她一个人,她纠结了一路的心情才平复下来。
因着她出门一趟伤了腿,又换了衣服,怕被嫡姐发现惹出流言来,回梨花院的路上她格外的小心。
但偏不巧,正要进厢房的门的时候还是被陆雪凝发现了。
“站住。”陆雪凝叫住了她。
“长姐。”雪衣扶着门框往暗处避了避,生怕她发现肩上的衣带有问题。
不过今日陆雪凝心情似乎有些低落,压根没注意到她换了衣服,只是不耐烦地通传道:“姑母让你明日午后去佛堂找她一趟。”
姑母要找她?
雪衣直觉不会是好事,试探着问道:“姑母可有说什么事?”
陆雪凝嘴角牵了一丝笑:“自然是好事。”
雪衣近日听闻三表哥的病近来似乎又不大好了,姑母难不成是等不及了,要直接摊牌冲喜的事了?
雪衣惴惴不安,方才正纠结的二表哥的异常之处全然抛到了脑后,一心只想着该怎么避开这桩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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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梨花院的佛堂里,雪衣提心吊胆地去见了姑母。
果然,刚进门,没聊两句,姑母便提起了崔三郎:“近日你总是外出,鲜少去见三郎,他一个人待着寂寞,时常念叨着你,你们是嫡亲的表兄妹,应当时常走动走动才是。”
雪衣一想到那张青白的脸和满屋子沉沉的死气便心生恐惧。
可姑母攥着她的手,她不敢挣,只得点头:“是,侄女也记挂着表哥的病,侄女最近只是因太子遇刺一事有些怠慢了。”
这丫头跟她娘一样,都是个没主见的,能让她给三郎冲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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