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的精心。
此外,几上还设了果脯两碟、鲜果两碟、茶点两碟,因是听琴,喝酒就有些焚琴煮鹤之意,所以几上不备酒而设茶,侍女需要静无声息地跪行穿梭于小几间添水、换茶。别小看这功夫,却是要经年累月地训练才能既稳且快。
最后,最重要的是所有男宾的小几上都有一个筹桶,桶内之筹是做记分之用,漆红则值十筹,漆蓝则五筹,漆绿者二筹,漆黑者一筹。每一轮献艺之后,都有侍女上前数筹。
除男宾外,女宾这边乐平公主几上也有筹桶,但蔡氏姐妹并不见入座。她们虽然是琴艺大家,可毕竟出身不佳,不得以贵客相待。
听得庆阳王解释筹桶的事儿,在座的人方才晓得,这不仅是以琴会友,还要分出高低来。陆行等新入京之人自然不知道长孙愉愉等人和咏荷社之间的对立,只道是京城闺秀怎么都如此争强好胜。
再隔着珠帘一瞧,只见每位闺秀背脊都挺得直直的,姿势却是一般的优雅端正,再看初来京城的陈一琴,对比却是微微明显了些。倒不是说陈一琴坐姿不好,只是总没有京城闺秀的那股松柏之气,更显得柔婉了些。
新来的几个贡士不知道这群女子的厉害,但在座的男宾里以庆阳王为首的京城人士,却都多少清楚这群姑奶奶的能耐。在京城搅风搅雨的不仅是男子,有时候女人也能掀翻大船。
一切安排就绪,只听得庆阳王道:“却不知咱们有幸先听得那位姑娘的琴音?”
这抓阄之事早在进入云蒸霞蔚之前就已经安排好了的,连陈一琴也在那银罐里抽了一张纸条,上面写了登阁的顺序。
庆阳王话音落下后,韦嬛如便缓缓起身,朝着众人行了一礼后,轻摆裙尾,朝着对面的暖雪阁登高而上。
暖雪阁建在一座古意崎岖的假山上,于阁中赏雪观梅最是惬意,假山腹部冬日可烧碳,所以暖雪阁中可谓暖如阳春,让琴者不至于因为寒冷而手指僵硬。
庆阳王给旁边的王景芝介绍道:“这暖雪阁所在的玲珑山,乃是已过世的造园宗匠祖况的手笔,所以你看那亭阁,在山上飞出一檐角,却丝毫不突兀,却好似世外之地的飞仙一角。那‘暖雪阁’三个字也不凡,景芝先生可看得出是谁的手笔?”
王景芝仔细辨别之后,还有些拿不准,因问旁边的陆行道:“行止可看得出是谁的墨迹?”
“这三个字苍劲有力,有凌雪傲松之姿,想是宗阳老先生的墨宝。”陆行道。
宗阳是韦相公之前的文华殿大学士,之所以称老先生,是因为他的辈分高,身侍三帝,一直到八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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