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是那个最大的祸害, 当初就不该救你这个狼心狗肺的病秧子,让你跟你妈一起去死就好了。”
蔚亦茗蓦地抬眸看向面目狰狞的老人,神情凉薄到极致,仿若一口荒废的枯井,泛着寒彻刺骨的萧条冷意。
蔚老夫人被那一眼看得心脏紧缩,怔怔地回不过神。
许美如拉住蔚亦茗的手,语重心长地劝诫道:“亦茗,公司现在陷入大麻烦, 所以你爸跟你奶奶才会因为气头上讲了些刺耳的话, 但你毕竟姓蔚, 打断骨头连着筋,你也要帮着想想办法。”
蔚亦茗将手从许美如的掌心抽离,甚至当着众人的面, 很自然地拿起湿巾擦拭被她碰触过的位置。
“蔚亦茗, 你别太过分了!”蔚凝嫚见状, 怒气冲冲地开腔。
蔚亦茗将湿巾丢进垃圾桶, 这才温淡地开口:“小三生的女儿,勾引妻子才过世不久的姐夫, 带来的拖油瓶又觊觎继姐的未婚夫, 你们家的祖训是知三当三吧?从骨子里透露着肮脏, 垃圾桶就是最好的归属。”
终于,许美如的神色有了微妙的变化。
“你闭嘴。”蔚景山的气息粗重, 一双黑沉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蔚亦茗。
“爸, 你在我母亲的病床前指天发誓过, 终身不会再娶,结果不到一年,就跟她的妹妹滚到床上去了。”蔚亦茗的嘴角勾起嘲弄的弧度,语调很淡:“也别总说如何对我妈情深意重了,她可能并不稀罕。”
“我让你闭嘴!”蔚景山抓起烟灰缸,就朝蔚亦茗丢过去。
她的瞳孔紧缩,望着那忽然袭来的玻璃物,眸底有几分不敢置信。
忽然,她的手腕被一股微凉的触感扼住,将她的身躯带离了原来的位置。
随着啪啦一声巨响落下后,屋内瞬间变得静若寒蝉。
蔚亦茗低着眸,看着自己腕上那双骨节分明的手,酸涩的眼眶莫名就热了起来。
江岑然的掌心压着蔚亦茗的脑袋,将她禁锢在怀中,溢出来的声线一点波澜都没有:“没事了。”
只是他的心跳现在还完全是乱的。
要是他出手晚了一步,那么重的烟灰缸丢在她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