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节

破绽百出的世俗

我剥开甲缘的硬茧 浅浅的伤口

无法流血 也无法康复

我钻进那个伤口

从源头追溯

三十八亿年去前持续几百年的大雨

劈天盖地的岩浆

和持伞的造物主

暴雨下闪电弥天

游离而沉浮

我顺着指向你的线索探路

我看见山

看见海

看见万物

还有一个绿意盎然的你

带我看鲜绿的嫩叶下中空的躯干是怎样燃烧

山海如何挣扎

万物如何归附

我站在你面前

背着一千年的执迷不悟

时空里一千帧的你向我走来

我豁开双眸

循序渐进地用眼睛煮

咕噜

咕噜

滥情里最纯洁

荒唐中最真诚

定点爆破我

灵魂里的一块儿酥

我低头发觉我

指尖流出树液

身体变成乔木

伤口是闪电劈出的裂缝

我成为那棵中空的、内里燃烧的大树

我听见僵硬开始说话

我尝见智性反叛还俗

我看见自然的爱

悲剧性的、神秘而又深刻的疯癫

在我走向你的归途

我站在你面前

背着一千年的执迷不悟

我想让你回望

回望我如何在你背后停泊、扒皮、换骨

想让你住进我的伤口

舔舐我渗出的汁液

储藏我崩塌的皮肤

想让你沐浴那泄出的血光

回望

像一只慈爱的血腥动物

我站在你面前

背着一千年的执迷不悟

你不必转身 不必争渡

不必具备故事主角的一切天赋

你只消站着，站着

只是站着

我便有了永生的碑

和真实的垄断权的归属

我站在你面前

背着一千年的执迷不悟

忤视的瞬间

灵魂的一角被你拽住

它落地了

不再日复一日地乞灵于荒芜

如果不存在终点 便无所谓歧途

就这样吧

在车马上过完我的一生

过分潦草 过分整肃

我在你面前

只是站在你面前

从此

我冥顽不灵

你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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