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开口插话,只待黄婆婆收回目光,神神叨叨开口道,“二夫人,您不觉得景云瑶和大夫人越来越像了吗?”
“婆婆何出此言?”虽然预感是无稽之谈,但数日前沈从嫣还魂一事,就连景天佑都深信不疑;况且她一直记得那一晚,浑身浴火的景云瑶悲愤的伸手指着她,口中说着那个已经被埋藏了十八年的真相。
“她的小动作和习性都像极了大夫人,最怪异的事还在于,她居然痴病才好便与大夫人从前一般精通药理,达到了无师自通的地步……难道二夫人不觉奇怪?”黄婆婆越说,越是后怕,毕竟她心中对沈从嫣是有愧的,“这次月钱的事儿一发,奴婢更觉得是她有心为之,她是在报复奴婢,她是在报复奴婢!”
越说的后面,黄婆婆的神情就越紧张,声音也不自觉地大了不少。沈从薏忙做了噤声的手势,后又安抚黄婆婆半晌,见黄婆婆总算恢复了心智,方才道,“或许还魂一事真真儿是存在的,景云瑶继承了姐姐出色的医术也是由此而来;但若如今的景云瑶就是姐姐的话,”沈从薏放低了声音,毕竟这是他们二人之间的秘密,“那她为何忘记了一切,连家长都不记得?又为何与我那般亲近?”
“二夫人说的也是。”黄婆婆听沈从薏这样说,也算稍稍安心些。
“婆婆放心就是,你且好好养病,”沈从薏起了身,她不方便留太久,以引起不必要的误会,临到门口,她忽的想起什么,回头嘱咐黄婆婆道,“对了婆婆,你们院里叫寒烟那个丫头,可是这次景云瑶的功臣。日后,你要好好照顾她才是。”
“寒烟……是你这小贱蹄子!”黄婆婆几乎咬碎了牙,“待我好起来,定要好好照顾你!”
富察巴顿来的那日,和风旭日,天朗气清。整个松柏苑因为正在整修重建,景云瑶便按了沈从薏的意思,带着景泽岚和几个丫头婆子齐齐搬去了钟离苑。钟离苑本是景天佑的别苑,看上去小巧别致,十多间房子,既有前厅,又有后台。因已近初夏,院内小池塘中点点荷花,已见了花苞,白白。粉粉的甚为好看;前几日细雨绵绵,倒将游廊边两行垂柳洗的青翠干净,随风微微浮摆着。虽无奢华艳丽,却是清静幽雅,情趣盎然,别具一格。
富察巴顿是与景雪瑶齐齐出现在钟离苑的,那时候景云瑶正好坐在檐廊旁读医书,抬眼间便见一男一女说说笑笑走了过来。与景雪瑶并肩的男子,一身素白的织锦长袍,外罩玫瑰紫翻毛皮马褂,边缘以金丝线绣出如意纹,月白祥云纹的宽腰带上,系着一块古朴沉郁的墨玉,远远望去一身的贵气与儒雅;景雪瑶看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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