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辛离离撅着小嘴,一脸不开心地捡起树枝在地上写字,写着写着小眉头就皱了起来,这字是不是少了个横?
司马佑安睫羽扬起,眉目舒展,他在给自己找借口啊,前世之路已然证实不对,纵然回去短期也触碰不了实权,他何不尝试一些不同,去试验一下那羊皮纸上所言是否为虚!
一声声凄厉的“国师”犹言在耳,他理应为他们做些什么。
他,欲要为官!
不靠舅父,只凭自身,获取权利。
然他口不能言,便需另辟蹊径。
“什么?你要当道士?”
“大郎因何要去当道士?”
屋中先后响起辛离离和袁依婉惊诧的声音。
辛离离立马从地上爬起来,从最开始和司马佑安并排跪坐,换到袁依婉身边,和其同仇敌忾。
是她想的那个道士吗?
道观中的道士?
不行,她不同意,当国师什么的就算了,怎么可以去当道士!
然而司马佑安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他执起树枝,平静地在地上书写,论起写东西打动人心,辛离离真是拍马屁都赶不上他。
他先是写尽现在处境,外有何家虎视眈眈,内有赋税严苛生存不易,又道他们无世家大族可投靠,唯一的办法便是他为官,只有这样才能改善家中生活,可他不能说话,也无人会举荐他,只能去道观等待机会。
太史令有其独到的特殊性,每隔几年便会去道观招收道童,他可以把握这个机会,因为那里是唯一可以接受他的地方。
“可是,可是,”道理都懂,让你去当道士,她还是不乐意,辛离离眼睛顿时红了,泪珠子要掉不掉的,“那你不就和我们分开了吗?”
司马佑安没有离别的伤感,他冷静写道:“无碍,道士均可不出家。”
见她还是要哭,他心中无奈,还真当自己是小孩子了,眼泪说来就来,到底还是解释了一句:“唯有此方法,才能光明正大回洛阳,入朝为官。”
司马佑安说的这些辛离离还是懂的,虽然这是本书中世界,可到底参考了现代一些东西,大立朝的官场制度和魏晋南北朝那时期一样,都是九品中正制,说大白话就是你得让人举荐才能为官。
再看看他们家,从母是落魄世家大族的嫡女,她自己别提了父母双亡小孤儿,父族叔父天天惦记老父亲写的书,不把他们家卖了都不错了,再看小反派。
公主之子又如何、桓家嫡子又如何?还不是沦落到此,甚至都不能轻易暴露身份,就怕招来杀身之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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