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回来了。”
司马佑安颔首,并未向跟空空子一样说话,反而整个人更加沉默了。
出了门,走到听不见的地方,辛离离就憋不住了,她转头扑进司马佑安怀中,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掉,打湿了他的衣襟:“大郎!”
他将人拥进怀中,眼中亦是带着湿润。
两人静静相拥片刻,直到无虚道长过来,才分开擦着眼睛,无虚道长跛着脚却比他们神色要平静,他手里端着水盆,这是要给空空子道长擦洗身子。
他劝道:“人老了,都得经历这一遭,你们这些年一直记着情分回来看师父,又为道观添置这个,添置那个,已是尽了孝心了。”
“师弟,带着离离,去吃些东西罢。”
司马佑安握着辛离离的手,有些不自觉的用力,辛离离靠在他身上,转头看着豁达平静走远的无虚道长,道长的脚好像更跛了呢。
空空子道长离开白鹤观,吃力养着小道长们的时候,身子就已经开始败坏了,后来司马佑安来了,道观的日子越过越好,又将人给养了回来,可惜终究是伤了身子,这些年一天比一天疲惫,近段日子更是连床都下不了了。
曾经神仙风骨的道长,只能躺在床上,连说话都喘,如何能不让人心痛。
他们都知道,道长他大限要至了。
辛离离哽咽道:“我已经去信给母亲了,让她赶紧归来,兴许还能送道长一程。”
“大郎,你还好吗?”
即使成了婚,辛离离也不习惯叫他夫君,打小喊他大郎,便是叫他佑安都觉得难为情,至今还唤着从前的称呼。
司马佑安低头,整个人却显得脆弱又无助,他道:“无妨。”
辛离离眼眶里水雾又迅速浮上一层,泪珠儿从下巴上坠落,滴进泥土炸开朵朵水花,水花经烘烤蒸发于无形,他们没等来袁依婉,却等了带着朝廷密报的县令白显之。
抱朴真道观已经停观,大半夜白显之举着火把带着一应衙役呼哧带喘爬上了山,人刚进观,看见司马佑安就道:“国师,蛮夷首领遭刺杀去世了!”
辛离离跟在司马佑安身后,闻言睁大了杏眸,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
司马佑安接过密报,借着火把的光亮,看清了上面的消息,首领去世蛮夷大乱,恐生战乱。
他回头与其对视,密报被他攥出了褶皱,辛离离果断道:“你去,我留在这照顾道长。”
旁边出来开门的无甲跟着道:“小师叔且去罢,这里有我们。”
便是再不愿,即将生战事也需要他赶回去,向来清冷的他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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