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却是有怨恨的,是故这几日也没给了他好脸色,两人倒像是怨偶一般。这崔雪雁下了车便四处一看,一眼便看到了冯长生和芜芜,眼神立刻变得怨毒起来,只恨不得当场便将芜芜千刀万剐了去。
不多时便听远处传来敲锣打鼓的声音,却是太后的仪仗来了,等车辇停稳,只见一个老嬷嬷扶着个华贵雍容的妇人下了车辇,一帮命妇们拥着进了禅院里去。芜芜未得召唤便只得在门口等,过了一个多时辰有宫人来叫了冯长生入内,许久之后冯长生才出来,那宫人又领了芜芜入内。
芜芜跟着在禅院里左拐右拐,竟到了一个僻静的院落里,宫人屈身行礼,道:“姑娘,太后娘娘就在这间屋子里,你直接进去便可以了。”言罢便退走而去。芜芜心中有些忐忑,沉了沉气才推门进去。这屋是一间参禅的小室,陈设简单,芜芜唤了一声才往里走,便见刚才那妇人坐在小榻上。
听见响动妇人便转过头来,笑着打量了芜芜一番,道:“前些日子听说有个妇人不畏强盗,引了人去救了长公主,哀家那时便想见见你,只是宫中规矩多不方便,今儿才算是见到了。”芜芜先前便想到太后要见她可能是这个缘故,是故款款福身,谦卑道:“那多是世人夸大谣传的缘故,妾身并未曾做什么事,便有功劳也是王爷的功劳。”
太后伸手止住她的话,笑着摇摇头:“我虽然有了一些年纪,可是脑子还清醒,你也不必谦虚太过了。”芜芜于是点了点头不再言语,太后握住她的手,拉着她往屋里走,却是一间耳室,只有一桌四凳,太后拉着她坐下,然后道:“我说我脑子清醒,所以我自然知道慧琴长公主做了些什么事,她一向骄纵惯了,皇帝也不约束她,只是倒委屈了你,所以我答应你一个请求,当替慧琴还你个人情。”
“太后娘娘不要折煞我了,妾身实在生受不起……”太后的一根手指按在她的唇上,神色肃穆:“别的人不信因果报应,我却是信的,我诚心应你一件事,他日你若有困难只管找我。”芜芜心中一动,她早听说当今太后是个心慈之人,平日礼佛布施,凡事宽容,若能得她一诺日后定是有大用处的。
却说太后见她这样一副沉思的神色,便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