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青娥带了大夫来,冯长生便在床前的凳子上坐下,脱了衣裳。他的里衣此时一片血红黏在身上,大夫小心翼翼解开了里衣一看,脸色便凝重起来。只见冯长生的手臂和肩膀上都是发簪刺出的伤口,那些伤口又密又深,此时正在流血。
那大夫赶紧拿了伤药涂上,只是当看到肩膀个上的两个血洞时却脸色一沉,继而接着上好了药包扎好,最后看了看芜芜,才转头对冯长生道:“二爷其他的伤口倒是无妨,只是肩膀上那两处伤在了经脉上,此时尚看不出会有什么后果,要等伤口愈合之后才能知晓。”
“最坏的情况是什么呢?”冯长生脸色如常,只是眼睛一直看着面无表情的芜芜。那大夫想了想,谨慎道:“最坏的情况便是经脉损毁了,那这只手臂便废了,不过到时我倒是可以针灸试一试,兴许也是能治好的。”
冯长生听出了他话中的意味,便也没有再问,只让他走了。他这才转头去看床上的芜芜,声音平和:“你说我心狠,其实你的心比我要狠得多,毁了我一条胳膊连眼都不眨。”芜芜的眼睛动了动站起身来,她缓步走到了冯长生面前,手掌缓缓放在了他的肩膀上,然后狠狠一掐。
尖锐的疼痛让冯长生的眉头皱了起来,芜芜伸手抚平了他的眉头,然后又猛地掐了他的伤口一下,冯长生一个没忍住哼了出来,却只是抬头看着她并不阻止。芜芜似乎觉得很有意思,又用拳头狠捶了他肩膀几下,便看见他的额头冒出了冷汗来。
很快,冯长生的衣服便又被染红了,芜芜用手指沾了他的血仔细看了看,自言自语道:“你的血原来也是红的。”她说完便丢下一身狼藉的冯长生,自己上了床。
此时冯长生的衣服已经被血和冷汗染红了,他缓了一会儿才勉强站起来,出了门找青娥重新包扎了伤口才又进了屋里来。芜芜已经睡下,他悄声摸上了床,芜芜竟靠了过来,不偏不倚枕在了冯长生的肩膀上,剧痛立刻让冯长生浑身都颤抖了起来:“芜芜,你恨我至此。”
芜芜没有说话,只是那双纤细的手又摸上了冯长生的手臂,缓慢又用力地握住又松开……
第二日冯长生起身的时候,脸色有些苍白,他低头看了一眼身下垫着的褥子,只见褥子已经被血染红了。芜芜眯着眼看他,缓缓坐起身来趴进了他的怀里,她的手放在了他的肩膀上,轻轻抚摸着:“我要你记住这疼痛的感觉。”言罢她猛地往下一按,立刻有冷汗从冯长生的额上滴落,他另一只手却仍是紧紧搂住芜芜的腰身,将她拉向自己。
冯长生的伤一直不曾好,每当伤口愈合了一些,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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