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的时候,纪律森严如魏府,依然是混乱一片。
有人喊着骂着从薛鹂身边跑过去,她也没有回头的意思,路上不知踩到了什么,刺得脚底疼痛不堪,都没能让她停下来,甚至是走得越发快了。
分别之后,她便总是想着,等到重逢的那日,她一定要跑着去见他。
问出了薛鹂所在何处,魏玠便没有去管旁人如何,径自去寻她了。
事发突然,府中的家仆不知魏玠与赵统的兵马有什么分别,只知晓叛军入城会杀人,因此都急于逃命,魏府混乱不堪。
漆黑的夜里,长廊上的灯笼也没有被点亮,魏玠索性自己提了一盏灯,依稀能看清前路。
他有许多事不曾告知薛鹂,想必她心中有层层疑问,他可以慢慢解释与她听,而后再替她安排好往后。
想到此处,他的脚步也不自觉快了几分,走了长长的一段路,他在廊中听到了一阵快速逼近的响动,步子也下意识缓了下来,而后便有一个披头散发的人影猛地撞到了他怀里,一双手臂紧紧箍着他的腰。
魏玠的手落到她身上,触到了一手的冰冷水渍。
他动作一顿,却还是将她抱紧,而后便听到怀里的人闷声道:“我险些累死。”
魏玠无奈地笑了一下,似乎所有疲倦与劳累,都在此刻化为了乌有,只剩下浓浓的不舍。
“鹂娘,为何我每次找到你的时候,你都是这副狼狈的模样?”
“分明是我找到的你。”她反驳完,魏玠低笑一声,拨开她颊边的湿发,捧着她的脸落下一吻。
第99章
薛鹂身上湿的厉害,魏玠将外袍脱下来给她披上后,才注意到她赤着脚,不禁皱起眉,说道:“你总是叫我不安心。”
欣喜过后,见她如此涉险,说没有怒火也是假的,然而见到她这狼狈模样,那些恼怒也像是夏日里的坚冰,迅速地化为了一滩水。
薛鹂攀着他的肩,这才想起来脚上的疼痛,小声道:“好像是扎到了,疼得很。”
魏玠料想也是如此,将她打横抱起来,叹了口气,无奈道:“罢了,先回去。”
“是回玉衡居?”薛鹂语气里不大情愿。
“不是,已经让人备好了住处,你不喜欢这里,往后我们不再来便是。”
外袍在薛鹂身上披了一会儿,很快被浸湿,魏玠的前襟也是一片水渍。
魏玠的步伐平稳,薛鹂贴着他,能听到他缓而沉重的心跳,她揪紧了魏玠的衣裳,紧吊的心终于在他怀里渐渐松懈。
她一直都很害怕,既担忧魏玠是否能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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