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流地坐回去了。
“赵氏呢?”老夫人奇道,赵氏就是明月的二舅母,一天没见人影了,往日里最喜欢凑热闹的。
几个小娘子头一回见这样的大场面,心里五味杂陈,到底是跟着长了教训。
明淑还在抹眼泪,抽噎道:“母亲早间给老夫人祖母拜过寿,便接了几个舅母,在戏园打马吊呢。”
老夫人无语,也懒得管,只道:“今个这事我们家在理,但也不必外传,否则有理也变得没理了……你们日后记住就是。”
几人就都散了,晚上的席面也未吃,谢氏领着明娇回了院子,明淑也去二夫人院子里宵夜。
明月伺候老夫人洗漱了,给她搓了好久的手脚,老夫人才勉强睡着。
明月回到自己院子的时候,已经戌时了,好在大老爷还没回来,院门就都没关。
秋雁早早就在抱厦里守着了,急急地迎过来,“姑娘可算回来了,听说宴上闹了乱子,可把我吓坏了。”
明月浑身疲惫,在榻上脱了鞋袜,只潦草解释了几句。
秋雁把床帘打起来,点了蜡烛,先问她吃不吃宵夜,又从榻上摸出一个红布包,坐在榻边道:“方才彩绘姐姐送来的,急急地就走了,也不知作甚这么着急……”
明月打开一看,心里涩然。
是把小金锁,比起明娇明淑的略小一些,想来不是大姑奶奶量产的。
明月吸了吸鼻子,翻过来一看,刻着‘明月万安’四个字。其实同大姑奶奶送的样式很不一样,该是没时间仔细瞧样式,匆匆就叫人照做了,字体就不一样,刻字的地方也不一样。
明月抿着唇,面色叫烛光照得莹润如玉,她摩挲着金锁,“有没有谢过舅母。”
屋里昏暗,秋雁把烛火拨亮一些,在她身侧小声道:“奴婢道过谢了呢……不过年不过节,突然送这样一个物件作甚……”
明月笑了笑,“舅母疼我,改明儿谢谢她去……”
秋雁于是去打水,端了木盆回来絮叨道:“真是太晚了,奴婢给您留了个炉子,先简单梳洗换件亵衣,给您做点什么垫垫肚子才好,一整日没吃吧?明个起了奴婢再给您烧热水……”
明月努力轻声地吸了吸鼻子,坐在榻边泡脚,“翡翠姐姐呢?你可得给她留门啊。”
秋雁一笑,蹲下给她擦脚,“翡翠姐姐被叫去荣安院帮忙了,今个怕是不回了……哎呀,姑娘的脚也白,这有个痣,找我家里的说法,是有福之人……”
明月泡了脚,秋雁给她擦干了,明月上了榻,把脸埋在枕头里,听着外头蝉声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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