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不出来了,我自是答应,也……许了明祁同月姐儿的婚事。”
明月听得一愣,到不知当初有这样的旧事,只以为这婚事是老夫人做主定下的。
谢氏不忍对上明月的眼神,只道:“因我娘家的缘故,府上早年受牵连颇为飘摇,老爷没有离弃我……我自个的嫁妆都填完了,后来没法子了才用的佳姐儿的遗物,这么些年来,也已都赎回大部分……这事我着实做的不体面。”
老夫人幽幽地盯着她,脸上的沟壑都纠在一起了,“当年见钱眼开,现在日子好了,要卸磨杀驴了。当年你危难的时候,花用着佳姐儿的嫁妆,如今发达了,赎回来了,腰杆也硬了,瞧我们祖孙不顺眼了……”
谢氏哪里能听这样的话,一时冲道:“我有什么法子!
老夫人眼里含着泪,手都在发颤,“那你有没有想过月姐儿?她几近生来就没有母亲,你教养她十几年,她孺慕你,哪里不尊你敬你?晓得我不喜你,也从不曾言语你的坏,素来讲你待她好,你,你真是心狠……”
谢氏手里攥着帕子,眼泪也珠子一样地掉下来,垂着头半晌没言语。
老夫人默默垂泪,“我的月姐儿,素来是最懂事的,晓得自己没爹没娘,掏空心思地讨人喜欢……家中的幼妹幼弟,她都当嫡亲的疼宠,明娇明淑受了委屈,她比屈在自个身上还难受……从来不敢同人红脸,什么事都不敢吱声,受了委屈也不讲,生怕旁人讲闲话带累了明家,你何苦这样伤她一道……”
明月顺了顺老夫人的背,到底没忍住,抵在老夫人肩头红了眼睛。
屋里安静极了,明月忍了一会,望着谢氏,眼神竟有些可怜,“舅母以往待我好……”
谢氏攥着手里的湿帕子,无意再伤她的心,轻声道:“早年也不会料到后事,月姐儿自个讨人喜欢……”
明月眼眶一红,心里空落落的,强笑道:“我晓得了。”
谢氏不忍见她这样,心中难受,为了明祁又狠下心来,“是舅母对不住你,叫你受委屈了。”
“你表哥太不争气了,他平日里就不爱读书,整日舞刀弄枪,他虽不挂在口边,我做母亲的,哪里会不知道,他怕是根本不想科举,就想着去玉门关投军了,舅母只得推他一把,替他寻个有助力的岳家……”
她这样讲,老夫人却想起自己的佳姐儿,“千说万说,你受了佳姐儿的恩惠,却又辜负她,你当年发誓要待月姐儿好,我这才忍着没拦你花用了佳姐儿的嫁妆……你祁哥儿精贵,我们月姐儿就是个可以委屈的了……”
“你若是早早言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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