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膳食。明裕已经打老师家中回来了,还有几个祖籍同样是苏州, 却来京城求学的学子, 家境多是一般, 平日里在书院读书, 出门在外不容易,现下能帮一把便帮一把,于是都住到谢家来了,以便日后同明裕一道回去苏州,路上也能有个照应。
这日夜里,明个明裕便要走了,一大家子便在园子的花厅里吃席,明裕的同窗学子则在自个院中吃膳。
厅里摆了张大大的红木八仙桌,角落里堆着冰车,丫鬟们轻手轻脚地传膳,几人便坐在桌前讲闲话,瞧着也热闹。
女郎们围着吃瓜果,还悄悄喝花酒,几人脸上都红扑扑的。
厅外是一阵一阵的蝉声,屋里的人就边吃边讲话了。
席间难免要提起谢欢一事,这事在京城实在是火热,谁家遇见人了都能讲上两句,还提起了显王府,讲那显王虽然没插手谢欢一事,但是他家中郎君同谢欢议亲的事情也没兜住,流传到了民间,那些话本子跟着这个几经修改,显王府气于流言蜚语,最近便也闭门谢客了。
席间几个夫人都哗然,又深以为然,讲起流言蜚语有多伤人。
谢琅玉靠在椅背上,他挨着明月坐的,一只手肘搁在明月的扶手上,听见吴氏讲显王因着这个要将自个儿子送到京兆尹去,审问审问清白。
谢琅玉捏了捏手里的筷子,没忍住笑了一声。
明月闻声看向他,不由道:“怎么了?”
谢琅玉这几日忙得住在衙门里,今个还是头一回归家,先前户部官员失踪一案,到了如今也没个结果,那官员想来是凶多吉少,且不外乎是太子同显王掰腕子掰出来的炮灰,但是这事情还没结案,谢琅玉做做样子也得继续查,私下里却忙旁的事情,因而比往常还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