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心中思绪复杂,还努力撑出一个笑脸来,仰着头道:“别院里呢,老先生那里不会有事吧……”
谢琅玉抱着她,道:“不会的,你放心。”
明月点了点头,有些疲惫地贴在谢琅玉胸口,两人身上都带着血腥味,她在这血腥气中,隐隐嗅到了风雨欲来的气息。
这一次是警告,是试探,是居高临下地恐吓……皇帝甚至不需要一个理由,就能这样拿着刀玩似地试探人,谢琅玉很显然已经不是头一次遇到这样的状况了……那下一次呢,是不是就会不计代价地真刀实枪地取人性命?谢琅玉若是一时不小心,真的被人伤着了……谁能在这样头上悬一把刀的境况下好好过日子呢?
明月只要一想到谢琅玉已经这样过了二十几年了,就感到难以言喻的心酸与窒息,她难受得讲不出话来。
谢琅玉看着她苍白的脸色,把她抱在怀里,闭着眼睛用额头贴着她的额头,谢琅玉没睡好,声音还有些哑,他轻声道:“我保证,一切都会好好的,我会一直在……不要害怕。”
明月吸了吸鼻子,含着泪嗯了一声。
接下来马车便一路畅通无阻,到城门的时候正好到开了门。
马车一路驶回谢府,谢琅玉把明月送回了知春院,离早朝还有不到一个时辰,谢琅玉衣裳都没换,只擦了身上的血渍,立刻就带着人去了谢知的书房议事。
明月身上都是血腥气,把屋里几个丫鬟吓了一跳,连忙便叫厨房烧水,明月全身上下都洗遍了,又换了干净衣裳,用了许多香露擦在脖颈上,直到屋里香的腻人了,这才觉着那股子血腥味被压住了。
明月又叫紫竹把那把袖箭拿出来,紧紧地扣在了手腕上。
明月摸着手上的袖箭,靠在窗边的玫瑰椅上喝了好几杯温水,努力叫自己不去想脖颈上那一刹那温热的感觉,她定了定神,心想,现下就是最关键的时候了,皇帝身子不好,玉门关又出了事情……
明月不想在这个时候还要谢琅玉分心担心她,她没给谢琅玉什么助力,就更不想拖他的后腿。
明月呼了口气,先安抚几个丫鬟,笑道:“没事的,三爷带的人多,我都没反应过来,这事就了了。”
紫竹倒是还好,见二人都没伤着,现下直叫厨房去熬了安神汤。
翡翠心里怕的很,明月多安慰她几句,这才勉强叫她宽心,也在屋里待不住了,去了院子里,商量着叫外院多派人来守院子。
外边的日头慢慢起来了,院子里的下人也出来洒扫,院里叫日出盖上了一层细腻的薄纱,明月一手握着袖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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