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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府里,大谢氏在明月的院子里等消息,没一会,谢氏便也来了,几人就闲话着打发时间。
家里几个女郎都还不晓事,几个长辈也并不想叫她们晓得,因而还直直睡到现下,没跟着来等。
几人干坐着也坐不下去,大谢氏就讲起了赵夫人的事情,自打上次把谢欢送到大牢里了,明月就没再关注中间另一个当事人了,饶有兴趣地听起来。
大谢氏想起就觉着无语又好笑,道:“这赵夫人,她真是个奇才啊,她家里的人也管不住她,我就奇怪了,她官人在家也是叫她这样管着的吗?先前逮着咱们家的舒姐儿折腾,现下就去找顾家的不痛快,叫了人,整日在顾府外边那条街上痛骂,围观者超百人……”
倒也不是痛骂,顾府在长知街上,前后都无邻舍,赵夫人带着个戏班子,日日堵在长知街的街尾唱大戏。
唱的不是旁的,就是那主人公有个名儿叫环姐儿,戏里打苏州演到京城,就差指名道姓了,偏偏又没有指名道姓,整日咿咿呀呀,自觉是唱善戏,又不要银钱,长正街一度叫百姓堵了路,到了午时热起来了,戏班子还白发甜汤咧,自然就更得民心了。
明月同谢氏听得都笑起来。
赵夫人独独在这样的事情上是机灵的,她不往长知街的街头去,因着顾大人是要打那上朝的,她虽横,却也不敢当着顾治成横,独在后街唱,后街正对着后院呢。
这已经唱了好几日了,赶也赶不走,报官也无用,人家做善事呢,这大热天的,给老百姓找找乐子,白拉个戏班子日夜唱不停,还白发甜汤,你平白叫人滚蛋,别怪人路过你门前就吐两口口水。
清河郡主气得肝火都烧起来了,去宫里找了好几回太后娘娘,两人像是没谈拢,太后现下接了她的帖子都回避。
清河郡主现下已经不出门了,脸皮掉在了地上,不得有个十天半个月地捡回来啊。
大谢氏提起来就笑个不停,边嗑瓜子边摇着扇子道:“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我原先还预备去娘娘跟前告这疯妇一状,真是万幸没告,且等她折腾两日,解解气再说……”
清河郡主身份贵重,能这样恶心恶心她,大谢氏一辈子都少见这样的场面。
明月没想到这赵夫人还真是个彻彻底底的‘赤忱人’,管你什么身份,叫我不爽了,我要叫你全家都不爽,先前的谢望舒,现下的清河郡主,讲她没脑子吧,她还晓得避着顾治成,讲她有脑子吧,又干得出这种事情来。
明月笑过了,又道:“等清河郡主缓过来了,她这招也没用了,倒是叫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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