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但是伤亡打了许多折扣,现下也正危急,他们还得赶着去玉门关支援。
陈肃皱了一下眉,目光犹疑道:“是……你不修整了?皇帝顶多半瘫,他儿子兄弟都死定了,你可不用急着去继位……”
谢琅玉一手撑在马背上,垂着头闭着眼睛,轻轻呼了口气,缓缓道:“也不是……晚辈想回家看看。”
谢琅玉讲完,没等陈肃讲话,自己就笑了一下,偏着脸道:“……您别这么看着我,只是说说而已。”
军队已经在这扎营了,谢琅玉翻身下了马,走到一个树荫下靠坐着,打盔甲里取了张写了一半的信纸出来。
谢琅玉很狼狈,手背上凝固着鲜血,脸颊上还有几道伤口,身上都是血污,他坐着草地,撑起一条腿,背靠在树上,把信纸搁在膝盖上。
日头把信纸照得雪白明亮,谢琅玉好不容易找了支笔来,抿着唇想写些什么。
不晓得想到什么,谢琅玉看着信纸,写了几行,断断续续写了大半,过了一会,谢琅玉自己看了一眼,没忍住笑了一声,很快又收住了,只疲惫地靠在树上。
明月不晓得什么时候会收到这封信。
谢琅玉很快把信纸折起来放在了胸口,军队已经吃完饭了,谢琅玉短暂地闲暇过后,再次投入了紧张的战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