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是欠这人良多,但这一世他的心愿已了,她也就没必要再掺和什么了。待他百年之后,她会再助他轮回成人,继续过自己想要的人生。
“真绝情。”魏子玦垂眼,睫毛颤了颤。
如意摆手,送了他一程便与其做别,同沈岐远慢悠悠地并骑往回走。
“你在想什么?”她瞥了旁侧这人一眼。
沈岐远轻轻一捶手心:“我明白了,你是怕他这一生再耽误在你这儿,所以才这么做?”
如意听得莫名其妙:“不是啊,他当初投成人,自己选的一生不涉情爱的命数,有什么好耽误不耽误的。”
“那你为什么突然对他这个态度?”他满眼困惑。
长眼好笑地挑起,如意问:“我就不能是因为你?”
因为他?沈岐远下意识摇头。
就算是最喜欢他的时候,她也不曾因为他的在意而断绝跟任何人的往来,用她先前的话来说,情爱从不是束缚,每个人都有与旁人来往的自由。
大抵也是因着她这话,这么多年他一直在说服自己,不要太在意她喜欢多少人,就算两人在一起了,她也难免对面容俊朗的少年人吹个口哨什么的,天性嘛。
但现在,她好像变了。
沈岐远有些怔忪,怔忪之后,喉咙就有点发紧:“你以前,是骗我的?”
如意眨眼,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尖,企图装傻:“多久以前啊?”
“还是同修的时候。”他微微抬头,下颔绷紧,“你说人的天性里从来没有忠诚这个东西,是后来被规矩强行套上的,所以我们不用遵守。”
提起这茬,如意轻哼了一声:“你也不想想我是在什么情况下说的。”
便就是竹醉与她比试之后,他不来看她,反而去看了一眼竹醉的伤势,这才气得她找了几个漂亮师弟来给自己上药。
心里本就有气,他回来瞧见还好意思垮脸,如意自然是要呛他这几句,反正这人当时不通情窍,听着只会觉得有道理。
但她没想到这人一记就是这么多年,甚至于现在与她在一起都还强压着一些情绪,导致总是患得患失。
说来也算她的罪过。
轻叹一声,如意勾起了他的手指:“人的天性里就是没有忠诚这个东西,但它也不是被规矩强行套上的,是由强烈的爱意而催生。怕伤害对方就会忠诚,想让对方放心展露爱意也会忠诚。”
沈岐远听懂了,有些晦涩地垂眼,指尖轻轻摩挲了一下她的手背。
像是想相信她,又像是还有些犹豫。
如意倒是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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