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您……值得这样的天下。”
他眼神炙热,甚至带着脉脉情谊,在赵渊的脸颊上流连,让赵渊只觉得脸颊发烫。
赵渊垂下眼帘,观察棋盘上的局势。
如今白棋已剑走偏锋,深入黑棋北翼之中,却已落入黑棋圈套,眼见全军覆没——恰如今日张锡全遭遇的。
“你还没回答我,周问雁为何与众不同?”
“周问雁醉心兵法,从不参与朝堂之争。说是武痴也不为过。”谢太初说,“也正因如此,他并不在乎所谓的声誉……自土默部俺答汗被封为顺义王后,他便常年驻守中都。江南之乡,安泰平和,也许对大部分人来说这样的地方自然是天堂般的求之不得。可对于周问雁这样的人来说……却实属樊笼。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他做梦都想调离中都,重回北边。”谢太初道,“这九宫之阵,正是他这些年来的心血凝结。您来了,这正是他期待的,战胜我军后,朝廷因他战功矍铄自然会派他评定甘肃宁夏,然后是出关与三娘子一战。这都是他想要的。所以他绝不会退。”
棋盘上,北翼白棋已被提走十余子,所剩无几。
“张锡全所试探出来的结果,我只觉得不容乐观。如太初你所言,九宫阵法变幻莫测、灵活机动,无论走那一路,都会陷入张将军的境地,最终无功而返。”赵渊道,“这都是好的,我总觉得周问雁在等待我大举进攻,我若出击,他的阵法威力会全然出现,将我围困在里面,最终全军覆没。”
谢太初抬头看赵渊:“周问雁有滔天战意。九宫阵法加上他周问雁的战意,才是难以摧毁的天堑。”
赵渊缓缓攒眉:“既然如此,那便无法可解?”
“天下没有不可解的谜题,也没有永胜的队伍。他将心血凝结成九宫阵法,可九宫阵方又限制了他的战术。成也阵法,败也阵法。”谢太初一笑,“九宫阵法分成多个兵团作战,因军团巨大,要打好配合,必须及时获得敌情。期间信息传达全靠中军斥候传递消息,可就算得了消息,如何配合、如何策应、如何调度?天下没有第二个周问雁,就算他手下将士再聪敏,这个阵法的运行全赖中军周问雁的指挥。他若被蒙住眼睛,缚住手脚,则九宫阵法必破!这阵法既然是周问雁多年心血之大成,只要破了阵法,他的战意自然全无。周问雁可败。”
谢太初说到这里,赵渊茅塞顿开。
“原来如此!”他恍然,低头去看棋盘,之前晦涩的棋路,这会儿倒有了新解,“若派一股先锋干死队伍直冲入营,扰乱周问雁视听。再同时排出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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