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就狼狈地咳嗽起来。她的脸渐渐涨红,不知道是由于气息不顺,还是因为周睿的话。
她把水杯放下,周睿就拿起造型奇特的水壶,重新替她添满。他脸上平静无波,连声音都没有半点起伏:“为什么还这么惊讶?你已经知道了不是吗?”
那晚从连雪山回来,余疏影刚走进教职工公寓,周睿就循例告知余军。
余军要求跟他碰面,也算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他在车外等候,从公寓出来的余军一看见自己,眼神瞬间复杂得可怕。周睿突然想起,当初他得知自己就是周立衔儿子的时候,他的眼神也是一样的复杂。
那是一种充满意外、愤怒、戒备、甚至更多不知名情绪的眼神,周睿差点难以招架。他垂首等待着余军的控诉,而余军只是平静地带着他步行到不远处的小菜馆,连菜都没点就要了两瓶烧酒。
周睿被灌了几大杯,高度酒液狠狠地灼烧着他的喉咙,好半晌都缓不过来。
额角一抽一抽的,周睿硬着头皮把剩下半杯喝完,随后就听见余军说:“我起初就觉得奇怪,以你这样的本事,根本不需要我协助你为斯特打开中国市场。原来,你打的是这样的主意……”
不要多问、不用多说,余军已经看透了一切。周睿没什么好交代的,更没什么好辩解的,只能低声说:“余叔,对不起。”
余军同样喝下几大杯烧酒,他脸不红耳不赤,跟周睿的状态大相径庭:“不用对不起,这句话应该让我对你说。”
周睿的心猛地一沉,而余军则斩钉截铁地说:“你跟疏影的事,我不同意。至于原因是什么,疏影不知道,但你却很清楚,我就不多说了。”
心知不能再跟余军对着干,但听见这样的话,周睿还是按捺不住情绪,借着几分酒气地跟他以事论事。
他们起初还是好好说话,但很快就谈崩了,饶是周睿这样镇定自持的人也气得暴跳如雷。
从连雪山回到斐州市区,周睿开了将近五个小时的车,虽然算不上饥寒交迫,但胃里还是没什么东西,被狠灌多几杯,人就扛不住了。
他的助理将他送回公寓,在卫生间吐了两回,他漱口洗脸后,思绪才慢慢恢复清明。
按照原来的计划,周睿本想温水煮青蛙,把那丫头追到手,才慢慢跟她交代父辈的前尘往事。今晚这样一闹,想必已经打草惊蛇,他有点烦躁,突然很想听听她的声音。
接二连三地拨打着,那丫头就是不接听。周睿猜想她已经被父母教育过、洗脑过,他体谅她的心情,也给她时间平复和思考。
直至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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