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白自然不会去管一座山究竟有什么大名小名,但如果这里就是曾经的棺盖山的话……他差不多知道殷无书是来找什么的了。
他这想法刚冒头,就见殷无书已经用蛛丝把他要的东西从地底勾了上来。那东西只比拳头略大一圈,远远看去有些泛白,但谢白知道那只是它外面裹着的一层膜衣,因为当初的殷无书无法忍受把那东西裸露着放进地底。
立冬叫了一声“卧槽”,整个人弹起来,后退了两步叫道:“怎么又是一颗心脏?谁的?”
殷无书将木枝和蛛丝连同落在手中的心脏一起收了起来,笑道:“我的啊。”
谢白:“……”果然。
立冬:“……”变态。
第21章
“老大你究竟是什么成的精,到底几颗心?”立冬一脸哔了狗的模样。
“天阳之气。”殷无书看都没看他,懒洋洋地道。
立冬特别想说“我觉得是王八之气才对”,但是又没那个胆子,于是又千辛万苦地憋了回去,加上目睹殷无书花式挖心的缘故,脸都憋得发青了。
“到底多少心”这个问题早在百来年前谢白就问过殷无书。
那时候时值仲春,白昼初长,过了酉时天才彻底黑下来。谢白去娄衔月的酒肆帮殷无书买酒,结果被娄衔月捉住硬是听她扯了好一段街头巷尾的家长里短,听得谢白脸都瘫了。
等他回到自家院子里的时候,原本坐在树下支着头炼药的殷无书已经没了踪影。只剩用完的药炉子还在那里袅袅散着几缕残烟。
那药是替谢白炼的。谢白来历特殊,跟普通人不大一样。虽然因为当初的百鬼养尸阵活了过来,但是身体底子很差。每隔一阵子总会出现发寒发冷,手脚莫名有淤血,周身骨关节刺痛的情况。殷无书说那其实是他在长身体的原因。
这症状谢白小时候犯得密集些,几乎每隔三五天就会痛,冷得嘴唇都紫了。那时候他也不知道说,只会在殷无书坐下的时候,跟猫崽子一样,闷不啃声爬到他怀里窝着。七八岁后,他就不爬了,每次都自己闷着硬抗。殷无书就是那时候找到了点方子,开始给他炼药的。每次熬上一天一夜,满满一瓷瓶,够他用小半年。
这会儿谢白已经十九了,这种症状发作得也越来越少,药用得也慢。殷无书估摸着再熬一大瓷瓶就差不多了,于是在院子里炼了一整个日夜。
谢白目光在药炉子上一扫而过,便径直拎着酒进了屋。
他本以为殷无书是把熬好的药拎进屋装瓶去了,结果在西屋转了一圈也没看到他的人,装药的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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