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无书伸出的右手,抿着嘴唇一直没有说话。
略微迟疑了片刻后,他终于抬起左手,放在了殷无书的掌心。
殷无书极其自然地将五指插进谢白手指的间隙里,以相扣的姿势将谢白拉进街里。
在没入嬉闹人声的瞬间,谢白听见他有些无奈又有些好笑地说了一句:“这样要是还能丢,我就真拿你没法子了。”
第27章
对于殷无书这样的举动,谢白其实是有些不习惯的。
在他十二三岁的时候,殷无书曾经评价过一句他的性格,说他“爱憎都有些极端”——一旦接受一个人的亲近,整个世间就会划分成两等,这个人和除他以外的人,对这个人极度依赖和在乎,对其他人则漠视到极致,中间几乎没有什么过渡的阶层。
如果非要找个中间阶层,也就是娄衔月、洛竹声这几个没有被漠视得那么彻底的人,还得加上“勉强”二字。
殷无书对谢白而言就是那个唯一亲近的人,所以谢白在意他的每一句评价和看法。那时候他问殷无书:“这样不好么?”
殷无书只是拍了一下他的头,道:“没有不好。人各有异,你想如何爱恨如何待人,自己决定就好,旁人妨碍不了。”
谢白“嗯”了一声,低头继续认真地捣着枣泥,没说什么。捣了一会儿后,他空着的左手状似无意地在一旁的桃枝上摸了一下,歪头问殷无书:“你厌恶这样性子的人么?”
殷无书正细细挑拣着收来的桃花瓣,头也不抬答道:“当然不会。”
谢白放了心,一边继续将枣泥捣得更细腻一些,一边甩了一下左手道:“那我就不加肉菜了。”
殷无书闻言抬眸扫了一眼,就见一只肥嘟嘟的青虫被谢白轻轻抛回了树上。
殷无书:“……”
他哭笑不得地问道:“我若是说会,你就要把那肥虫捣进去毒我了么?”
“对。”谢白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看都没看他继续捣着枣泥。过了好一会儿,才兀自抿着嘴角露出浅浅的笑,然后不出意外,被殷无书装模作样地拍了一把脑袋以示惩戒。
他本就没觉得自己这样两极分化的爱憎观有什么不对,自这天以后,便更没有要改的打算了,变本加厉地将殷无书放在例外的那个位置上,因为殷无书并不讨厌。
因此,尽管谢白一直不喜欢跟人有皮肤接触,但对殷无书的触碰一直都是可以接受的。
他本以为他早已习惯殷无书的任何触碰了,结果灯会这天却发现,他还是会不自在。
明明小时候他为了取暖还经常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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