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是顾颜殊,就算签字也应该是他才对。可是陆遗珠临进病房之前再三交代医生,无论生死如何,途中/出了什么差错,都要钱昕然签字。
顾颜殊拿着笔的手瞬间就顿住,甚至钱昕然看他的眼神,都有一些怜悯。
陆遗珠是在表达自己的不信任,她害怕自己会死在里面,更害怕亲手写下保小孩的回会是顾颜殊。所以她宁可他不要插手自己的生死。
两人站在手术室门口,目送陆遗珠被推进去。直到手术室的灯亮起,钱昕然才侧过头对着顾颜殊说:“聊一聊吧。”说完就径直往外走。
走了两三步,就听见顾颜殊跟过来的脚步声。
钱昕然去的地方是医院的天台,风很大,吹得人几乎心凉。男人似乎总是喜欢选在这样的地方将一些私/密话,地方足够广阔,看着下面的时候,目光也够宽广,很容易就让人产生一种君临天下,却很孤寂的感觉。
其实男人总是这样的,无论以后后悔与否,他们总是喜欢做当下自己觉得应该做的事情。很多事情都会被排在爱情前面,比如说利益地位。
“什么事情,还挑在这样地方。”
钱昕然站在天台边上,目光放远,看着远处那些高耸的楼宇。“我原本以为,你就算再有什么不高兴,也不会对遗珠有什么不好。是我估算错了,这一点,是我害了遗珠。”
如果早知道让陆遗珠跟着顾颜殊回苏城会变成这样,那么他就算当时就舍弃星光,也不会放她离开。人心最难估算,他到底还是没能算明白顾颜殊。
想必当年钱其扬也知道顾颜殊是一匹恶狼,才会借由陆遗珠困住他。只是到最后,陆遗珠却滋生了他的獠牙。
“如果你真的把她当做妹妹,真的有一点心疼她,你就不会利用她对付我。”顾颜殊是很少抽烟的,可是这个时候,他却很想来一支烟。朝钱昕然看了看,“有烟吗?”
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铁盒子,他轻声说:“你要的估计没有,只有雪茄,要吗?”
顾颜殊拿过去,从里面取出一个雪茄。雪茄是上好的图拉劳,捏在手里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面上带着不屑的冷笑。“我虽然不喜欢这些东西,但是当年,也都一一玩了过来。只是钱昕然,你这样子的手段未免太过拙劣,怎么就断定我会上当。”
“我知道你不会上当。”他拿起那个铁盒子,手伸到楼外,手指张开,铁盒子并着里面的雪茄,就纷纷掉落。像是一场灰褐色的浩劫。“你的从前,其实我们大家都知道。所以这支雪茄里面的手脚,本来也没打算瞒你。”转身面向顾颜殊,从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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