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不好再细问下去。直到饭局结束,屋内气氛始终在礼貌与疏离中游离,以至于连食物的滋味都跟着愈发寡淡。
当重新走出画语江阁,望向头顶高远的蓝天白云,许曼言甚至松了口气,下意识拿定主意,以后还是少让傅临江和母亲碰面的好。
下一秒,又自嘲的笑了笑。
庸人自扰,哪里还会有下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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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十一点。
西米已睡下,许曼言泡完澡,穿着吊带睡裙,裹着一身玫瑰精油的馥郁香气站在阳台上,她懒得吹头发,任半干的头发在江风里微微拂动。
傅临江的消息发了过来。
他问可不可以见面谈一谈。
许曼言犹豫了几秒,想到午间包厢里的情形,要他去楼下等着,自己随手找了件系带的外披,套在睡裙外出了门。
傅临江站在合欢树旁。
恰逢十五,月光格外皎洁明亮,落在身上勾勒出影子的轮廓,冷冷清清,颇有几分寂寥之意。
他本来在抽烟,暗红色的火光在看到她之后,瞬间熄灭。
空气中留有余味。
许曼言眨了眨眼,眉头微蹙。
傅临江没有烟瘾,一般抽烟都是在心情极不好,或者压力过大的时候。
她若无其事走上前,淡声问:“找我来什么事?”
傅临江低头,握住许曼言垂在身侧的两只手:“想和你说下话。”
许曼言愣了愣。
就算两人此时已经和解,傅临江上来就握手,未免太亲昵,若是站得距离再更近一点,那简直和拥抱也没什么区别。
“说话就说话,用不着牵手。”
她下意识想挣脱开。
傅临江反而真的拥了过来:“不放。”
“我生气了啊!”许曼言警告道。
“生气也不放。”
傅临江的坚持,前所未有。
他怎么可能放手,怎么舍得放手!
就怕这么一放手,再回头,怀里抱着的人就会远走高飞,接下来也许又是杳无音讯的五年,甚至比五年时间还要久。
那他真的要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