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示意她别乱动。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 那位先生应该姓傅, 去年佳士得拍卖会出现的《春山居士图》被他拿走, 我一直耿耿于怀, 许小姐能不能给我留点面子, 配合一下, 不要一而再再二三的, 让我在他面前失手。”
许曼言:“……”
这是什么奇怪的找回场子的方式,能不能不要这么幼稚!
趁着她怔愣的功夫,罗成举起红酒杯,碰了碰她面前的饮料,扬着和傅临江同样矜贵,却不清冷的温柔面庞,如春风入怀志得意满,将整杯酒尽数饮尽。
他压低声音,将头凑近:“其实我不是看出你很爱他,而是看得出姓傅的很爱你。”
许曼言无动于衷地扯了扯嘴角:“我该说你的视力很好吗,隔那么远也看得清。”
“当然。”
罗成似笑非笑:“目光太直接,连掩饰都没有,我一看就知道,他势必穷追不舍。本来君子有成人之美,如果换成别人坐在那,我大有可能起身走人,但是他抢了《春山居士图》,我得抓住机会让他难受一番,让他也患得患失,坐立难安。”
想到画语江阁里,某个包厢墙壁上挂着的那些个名家字画,许曼言蹙眉问:“那幅画你很喜欢?”
收敛住面上笑,罗成认真解释道:“不仅仅只是喜欢。那幅画我外祖父曾经收藏过,是我外婆的嫁妆,后来因动乱遗失,上面还钤盖了外祖父的收藏印,意义非同一般。”
他出自书香世家,祖上门庭显赫,外祖父是位收藏家,尤爱收藏书画古籍,与外婆成婚有那幅《春山居士图》的功劳在里面。
可是在那个大时代里,命运颠簸不堪,家中许多藏品遗失,别的还好,外祖父都放下了,唯有《春山居士图》始终念念不忘,一直说要找回来。小小年纪的罗成听他念叨过许多次,牢牢记着,几乎继承了老人的心结。
“你没拍下来,是因为……钱没带够吗?”
这么意义重大的拍卖品,罗成却没抢到,想来想去,许曼言只能想到这个原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