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上床边放好。
叶胜男回头又道:“时候也不早了,三爷可要安歇了?”
薛云上手肘撑于迎枕,侧身歪在雨花锦的靠背上,答非所问地回了一句,“人云:‘香事非仆可侍。’如今看来,不然。”
张欢喜等个人也早便看傻了,熏香乃高雅之事,非显贵人家用不起,更别说布衣之家,或又是奴仆的。
徐二丫更是将自己手的掐红了,暗道:“没想这贱婢竟能得太妃如此栽培。”
都以为叶胜男的香道是太妃所教。
那里薛云上说罢,便下了炕靸着鞋过道:“歇了吧。”
叶胜男上前接过薛云上的披衣,又看向张欢喜和釆蘩人等,“那不知三爷今夜想要谁伺候?”
一听这话,张欢喜等人这才回过神,都忙忙过来服侍薛云上歇息。
薛云上却回头略俯身至叶胜男耳边,故作暧昧道:“就你如何?”
叶胜男不着痕迹地移开,道:“奴婢到底头一日来,还不知三爷的习性。今夜暂且就由卷耳与釆蘩上夜吧。”
还是不知徐二丫到底是关雎还是卷耳,叶胜男只能猜她是卷耳。
又听薛云上道:“一回生,二回熟。”
叶胜男只得道:“三爷既如此说,那今儿就釆蘩与奴婢上夜吧。”
张欢喜如何能答应的,一时着急不顾羞耻竟拿饱满的胸口挤向薛云上,“爷,按日子今儿该奴婢上夜的。”
“滚出去。”张欢喜一句话未完,就得薛云上一声断喝。
张欢喜顿时又羞又恼,捂着脸哭着跑了出去。
徐二丫见了便说要去劝劝,心里却高兴得很,暗自庆幸叶胜男连这院里的底细都没摸清楚,便得罪了张欢喜这个不好惹的。
而万丽儿倒还有几分明白的心思。
别看薛云上待叶胜男似有不很尊重,但又说回来薛云上又何尝待过别人也如此的?
可见这叶胜男是不同的,万丽儿心下便有了主意。
她万丽儿与张欢喜,虽都是襄郡王给的薛云上,多少都占了些“父母之命”的理儿,但人既已送出,就是襄郡王也再管不着儿子睡谁不睡谁的。
所以别看她和张欢喜如今在了续院十分了得的样子,实则薛云上碰都没碰过她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