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重过轻,随着断脐而来的戒断症状让这个新生命受尽折磨,当别的婴儿吸食母乳、被温柔的抱着轻抚,这名女婴却得接受吗啡的注射,被冰冷的仪器包围。
经历严重的戒断症状却还能活,所有人都感叹这名女婴真是幸运,但他们只顾着赞叹生命的顽强,却忘了一个不被期待的孩子会缺失太多东西。
被社会局安置并在非亲人的养护下成长,在学会写字之后,她常常在社工的建议下给还在勒戒所的母亲写信。
母亲会回信,但因为教育程度不高,不会写的字都用拼音解决,她看得艰难,但还是会一遍遍看过内容,哪怕字里行间没有任何嘘寒问暖,全是关于父亲。
写相遇、写认情,每每读完,她都怀疑母亲是不是还不清醒,才会加入那么多美好想像,将一个烂人描述成天神,还要她跟着一同膜拜。
可是她还是会写、会读,因为母亲是这世上唯一和她有血缘关系的人了,就算她因为对方吃了很多苦,但孺慕之情能战胜一切,这时候的她还相信亲情。
小四那年,她偶然听见社工在茶水间讨论,说母亲终于出了勒戒所,但第一件事就是要找父亲。
可是怎么可能找的到?哪怕社工不提,她也知道,知道贩毒是死罪,那个她从未见过模样的父亲早已伏法。
死的好啊。哪怕她体内流着那男人一半的血液。
毒贩最可恨的点是,他们深知毒品的可怕,所以从来不试那些脏东西。可是为了钱,他们能笑着把东西卖出去,期待吸食者沉沦、向戒断症状屈服,再透支生命与财产追讨更多。
父亲该死,她早早接受,母亲却不行。在出勒戒所的一周后,就被人在临时收容处找到僵直的身体,死因是服用大量药物导致暴毙。
被社工领着去送母亲的时候,她盯着那张由几片木板钉成的棺床,感觉到母亲就在躺在里面。
社工问她要不要走向前去看一眼,她拒绝了。
死去的人只剩躯壳,那有什么好看的。
她看过母亲的照片,情愿让记忆停留在最美好的时候。
就这样,母女俩没来的及相见,就已是永远的分离。
逝者不可追,她便是在那一刻发现自己压根没遗传到母亲的深情,反而继承了父亲的狠心。因为从没得到过母亲的爱,所以没什么舍不得,一滴泪都没落下的反应被社工认为不正常,几经评估后为她安排了心理咨商。
按理说,缺乏爱的孩子容易叛逆,他们习惯藉由施虐或受虐求得责备,然后将惩罚当作一种认同,认为体罚与辱骂是在乎,但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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