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所托,为我们除兽害。”
“是啊,左公子功夫了得,姑娘无需担心,他没有受伤呢!”
众人七嘴八舌,左怀天一句话都插不进,提着虎头冒冷汗,唯有安慰自己当时仅有几人在场,只要他坚持这老虎是他所杀,她也没有任何证据来抢功。
可惜沐攸宁从未想过要来邀功,她单纯觉得左怀天那揽下全部功劳的嘴脸过于丑恶,不论结果如何,她都想横插一脚去搞事,最起码让人知道左怀天并非什么君子。
沐攸宁微愣,装作拼命回忆的样子,道:“昨夜天色昏暗,许是没看清恩公的容貌……但我记得清楚,确是有两道身影把猛兽拦下,恩公浴血奋战,整个背部都被抓伤了,曾有人大声喊过恩公的名字,好像是……石方泽?”
她顿了顿,看向乡长,问道:“不知各位可曾听过这名字?”
左怀天听到她说的话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原先在腹中打好的草稿如今因她的到来造了变卦,无法畅言。
他乃玉城门的少门主,自小背负继承玉城门的责任,可无论每日练习多少个时辰,都比周边师兄弟弱,可以说是毫无天份,连半道入门的石方泽也远比不上,后来也自暴自弃起来,再不练习,只管享受众人吹捧。
石方泽原是服侍左怀天的小厮,后来因缘习得内门刀法,仅用了半年就将他打败,那时他才真切感知到习武一字全看天份,且是道他再努力也无法跨越的鸿沟。
左怀天不甘心,在门主提出要他历练之时张口应下,一心要逃离那个处处被嘲笑当傻子看的地方,他从没意识到自己有多天真,也从不知晓这江湖的险要,岂是一方玉城门能与之相比?
下山后遇到多少人要取左怀天的性命,都一一被暗随的死士挡去,他并非不知有多少人为护自己而丢了性命,可身份摆在那处,他武功再不济,也是玉城门的少门主,生来就该立于高处的人,应当受人敬仰。
如他父亲一般,要站在那顶峰之端,为稳住玉城门的地位,使得武林平衡不被打破,必需有所犠牲,更甚不择手段。
既她背信弃义在先,他出手除害,也在所难免。
左怀天眸色一沉,放下虎头,揖手向众人道:“石方泽乃是我师弟,昨夜助我一道讨伐,一时大意着了招,可我师兄弟二人并未有见过姑娘的身影,莫不是姑娘藏起什么谋算,又或是……在做一些不可告人之事?”
左怀天话里有话,但不难听出他的意思。
沐攸宁挑了挑眉,一脸玩味地紧盯着左怀天,这厮竟撞破了她和赵清絃所行之事,想以此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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