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试探:“今、明两日不易动刀,前辈若有独门招数,不妨静待最后一刻。”
王粲挑眉看向赵清絃,他今日并未佩刀,谈话中也未有提及,这小子是如何看出来的?
“前辈不是玉城门的人吧?”
王粲哼哼两声,道:“天下刀法千万,又不止有他一家,相传此前流传的一套腾云刀法也不比他差!”
赵清絃又咳了几声,不曾漏看他的一丝反应,语气极其认真地道:“曾听闻玉城门的刀法只有蛮劲,直至左盟主上任后钻研出新刀法,武者挥刀如流水,身姿犹飞鹰,腾跃半空——”
“若舞者踏在云雾间。”
王粲饶有兴致地接话,再问:“公子这是何意?”
“招式能轻易转换,习惯却不然。”赵清絃直视王粲,点了点他虚扶后腰的手,几乎确认心中猜想,笑意渐浓:“前辈既是有备而来,就别轻易露馅。”
王粲缓缓将手放回桌面,姿势松散,全身上下的肌肉却是绷得紧,他警剔地看着赵清絃,片刻见他掏出一块刻有“左”字的玉佩,脑子嗡鸣一声,更是防备,故作轻松地问:“喔?玉城门的人来招揽门生吗?”
多年未见的腾云刀法后人忽而出现,远赴此地指责玉城门夺人秘籍。偏逢这年,惯来娇纵的左怀天下山历练屡遭不测,左盟主非但不加派人手保护,甚至还放任他再度惹事,处处闯祸。
既左怀天真如流言那般受宠,左盟主绝不可能让他置身危险。
赵清絃一手撑在桌边,另一手提着玉佩在他眼前轻晃,饶有兴致地试探:“前辈可曾听闻左怀天被恒阳教捉走的事?”
“……未曾。”
赵清絃轻笑:“太可惜了。”
对于他的隐瞒,赵清絃并不意外,倒不如说他坦坦荡荡地承认才更让人生疑。
这事果真就如他所想,沐殖庭建立恒阳教不过是为了有足够的人手四处打探消息,藉此寻得玉城门往日得罪的人挑衅几番,及后伺机而动。
恒阳教与国师的关系不过表面和平,尤在恒阳教倒台后,沐殖庭更是急切地想比国师早一步在武林大会夺得先机,在背后煽动众人动手。
“前辈,想看玉城门倒台的绝不止一人。”
要报复玉城门,抓走左怀天显然是多此一举,然沐殖庭却是宁愿身份被揭都要与他们一搏,试图把人灭口,可见在禁锢左怀天这事上,另有他们想隐瞒的事。
比方说,玉城门现今的刀法来源并非正途,或偷或抢;比方说,此前从未出现过的腾云刀法传人曾与左怀天见面,致使身份泄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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