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年已没多少闲暇去费这番功夫,料想他制成的蛊虫也将耗光,否则怎可能处处受制,放任你师兄胡闹至此?”
“恒阳教能在短短五年声名远播,不说流言属真或假,国师定是出了不少力为他扫除阻碍,然轻易被我捣破成散沙,国师不可能不记恨,便是同盟也要占上风才是他的所为,眼下怕是已成强弩之末,再无余力向你师兄施压罢了。”
沐攸宁面有难色:“我还是不懂,你说国师法力低微难制傀儡,那为何这次又能制出一批呢?”
“大祭司。”赵清絃言简意赅。
“恒阳教想藏的根本不是童子,而是人偶兵?”沐攸宁恍然大悟,似乎过往零散的碎片逐渐能堆砌成完整的模样,她扶着下巴,分析道:“此前大祭司远在南边的宙国,纵陆路建成也多有不便,加之他技艺不佳,制出来的都是残次品,故千方百计死遁而来西殷,得了国师指点,再差劲也能添些兵力。”
赵清絃颌首,径自蹲下拨散炭火,被风吹暗的银炭复又转红,慢条斯理地道:“这般说吧,傀儡大致分成两拨,均取活物为根基。其一为傀儡人,这类傀儡需得耗法使唤,术者或施咒,或布阵使其听令,唯国师会加用蛊虫控制。”
“国师费尽心思欲寻拑制我的方法,傀儡人自是其中之一。五年前的他孤注一掷地在武林大会投蛊制出傀儡人,有近半人数受蛊所控,然蛊术失控,傀儡人不过听话一刻,继而失控,整个广场只余厮杀。”
“我施法破除傀儡术未果,又见他们身上被施了掩眼法,虽心中有疑,却未与蛊术联想起来,直至听了百草堂堂主的判定,才知道国师在盘算什么。”
沐攸宁听得认真,赵清絃提到的一切皆与外界流传相迥然,可她未有对此存疑,反倒从他话中找出了重点。
蛊术起源自南宙,又常言药毒不分家,懂医者定然对蛊术有所涉猎,即便赵清絃不会解,总不至于连看都看不出来,沐攸宁皱了皱眉,奇道:“你不是会蛊术吗?”
赵清絃稍怔,随即弯唇一笑:“我还在赵家时只知蛊为禁术,未想过要了解,后来离开没多久就是武林大会,虽为替澄流解蛊有心研习,可时间尚短,不过通晓一二,自是认识甚微。”
沐攸宁了然,右手握拳锤在手心,再问:“既有掩眼法,兰阳堂主为何能看出蛊虫的存在?”
“我不清楚。”赵清絃摇头道:“不仅是国师,当年连我的法力也不太稳妥,故云州城上下是一片混乱,也伤及不少无辜。唯有印象最深的是兰阳在说出『七日蛊』后的下一瞬就被左盟主以刀威胁,被逼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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