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解决也无法逃离,唯死而后已。
他有不能死去的理由,为此只能将生死置诸度外,在存亡之际谋求活路。于赵清絃而言,活着从不是必需的事,少时习武学的是为赵家奉献生命;后来逃离至江湖,更是在追杀中悟到他是不被认可、被世道抛弃的人。
如今由她口中小声呼喊的名字,竟无端漾起一丝暧昧,彷佛自己不再是该被追杀的咒禁师,而是被她牵挂、需要的赵清絃。
这样的两人有着比肉体更亲密,亦难被割舍的关系。
沐攸宁昂起头盯着他,娇滴滴地再度叫唤:“清絃哥哥……”
赵清絃听得失神,笔尖就这样抵在纸上,晕出的墨迹如无法相告的心意般向外扩散,一点点地蔓延至整个心房,甚至在她靠近时也沾上一滴无法拭去的墨色。
他顿了顿:“沐姑娘在哪学来这些话?”
她无辜眨眼,反问:“不喜欢这样叫吗?”
“喜欢。”赵清絃握住她的手未放,默默移开视线,复又动笔:“只是,董倬行也……”
沐攸宁忍俊不禁,没想到他竟会在乎这样的称呼非他一人专属,笑得整个人都后倾了些,几乎和他紧贴在一起,柔声道:“清絃哥哥,你醋了?”
“嗯。”
听他坦然承认,一双桃花眸顿时弯成两半清浅的月儿,沐攸宁玩味地吻在他耳边,继续撩拨:“你当知道,我是最喜欢你的。”
被覆住的拳头蓦地一紧,赵清絃叹了叹,欲要保持理智,不小心加重了手上的力度,仅一瞬又放松下来,认命地搁下笔,问:“不是在说正事吗?”
“你就是我的正事,不都说了吗?沐瑶宫的人——”
赵清絃抢先堵住她的话。
哪来这么多的正事闲事?终归是想听她亲自说出口,说那个让她魂牵梦绕的人是他罢了。赵清絃展掌与她十指相紧扣,仅落下浅浅一吻,抵不过沐攸宁食髓知味,抬手勾在他颈后,把人压得更低,将这吻亲得更深。
房间炭火仍在烧着,然离得远了未免有些寒意,两人久坐在桌前,体温都稍为降低了点。
沐攸宁顺着他衣领伸手摸去,此时两人肌肤温度相近,却让赵清絃愈发地敏感,被她触碰的地方寸寸绷紧,尤在她无度地往下探索时,连呼吸都凝住,急忙扣住她的手求饶:“别看……”
“真不让看?”
赵清絃抬眸,似有两个念头在脑海相争不停,想要说服自己作出抉择。
少顷,他才自她的热吻中挣脱,得到一口喘息的机会,抿唇掩去那点不安,低声问道:“沐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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