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已至此,她怎会猜不出赵清絃想当如何,沐攸宁无声垂眸,叹道:“真是傻透了,世上还有何事比活下去重要呢?”
赵清絃失笑:“只能怪沐姑娘喜欢上一个混账东西。”
哪怕在炭火正旺的房里,他身体依旧是冰冰凉凉,沐攸宁视线缓缓往下,停在他外露的胸膛,随后臂膀轻移,指腹落在心口的旧疤痕。
这道见证两人相交的伤疤,早昭示了赵清絃的决心,他原就是个不顾生死的人,如今的选择更是再自然不过,怎能说他是个骗人的混账呢?
“哪有你这样说自己的。”沐攸宁再度凑近,咬了他嘴唇一下,一阵浓郁的清草香飘至,问:“你洗澡了?”
赵清絃见她收势,乖乖把衣服拢整齐,回答道:“泡了一会儿药浴。”
“你的法力好像又满了些,会难受吗?”
“不会。”赵清絃稍顿,见她不信,讨好地捏了捏她的手,笑道:“只是有些痛,可比起什么都做不了的虚弱感要好得多。”
“好吧。”沐攸宁便也不再深究,移目望去净室:“水冷了?”
“应是没有,我没熄柴火。”
“那我去洗一趟。”
“我唤澄流来换水。”
沐攸宁按住他:“别浪费了你那些药啊。”
赵清絃无声笑笑,继续往门外走去:“用在我身上便已是浪费了。”
“别忙活啦,乖乖在床上等我,还是……”沐攸宁揪住他衣袖,戏谑问道:“想再泡一回?”
对于她的邀约,赵清絃自认无法抗拒,她不过抬手轻拽他的袖子,双脚就已先随她的步伐走动,听话得很。
浴桶说大不大,澄流置购时特意订了个松动些的尺寸,可要挤下两人,显然称不上宽敞。
沐攸宁浸在水中,隔着木桶环住赵清絃后颈,他才刚泡完浴,纵将头发挽起,耳脖后方的位置仍不免沾了水,她按着他的后脑勺亲得忘我,五指插进他发间,指尖传来湿润的触感,簪子无声滑落,咣一声撞到浴桶,掉进了水里。
赵清絃两手用力攥着浴桶边沿,置若罔闻,她往赵清絃的方向再靠近些,双手轻按在他侧肋的位置,问:“有伤脏器吗?”
“过去太久,忘了。”赵清絃低喘着气,话音刚落,又听她问:“还疼吗?”
此前从未有人追问过他的伤,就连澄流,也只是痛骂他一顿,最终每日哭哭啼啼地帮他换药,故赵清絃被问得茫然,直至伤患处迎来湿意,连衣服也无法隔绝属于她的温度,方明白对方的意思。
赵清絃握住她的手,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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