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望母亲,时机正好。
此念一通,赵清絃几乎是没有犹豫地解开房内机关,顺利走出暗室。
赵岷精通奇门遁甲,赵清絃亦于叁年间日夜未停地研习,早登上了赵岷未能达到的顶峰,偏他自视甚高,对赵清絃的顺从生了错觉,总认为这位后辈远不如自己。
赵清絃久居未出,对上外面的阳光便觉眼泛酸涩,痛意渐生。他将丝帕缚在眼睛的位置,从透薄的绸布窥看陌生的景色,光线被滤成柔和的暖意,悠悠铺到他身上。
花园一片祥和,人迹踪绝,午时将至,府中却连小厮都失了踪影,也未免过于清静了。赵清絃压下疑惑,顶着模糊的视野往南院的下房走,恍惚间脚边竟被一阵温软蹭上,他怔然愣住,片刻才蹲下将牠抱起:“你怎么会在国师府?”
他几乎是立刻有了答案,国师未有善待成为咒禁师的他,同理,作为双生子的赵澄流处境亦不会好到哪里去。既自己未在金门内的囚房中见过赵澄流,很可能是被赵岷当作暗卫使唤,成了国师府的下人。
赵清絃敛目低喃:“我该先去见澄流。”
团子一爪按在他丝帕所系的结,柔柔地叫了声,赵清絃回过神来,语气不掩惊讶:“你还记得我?”
脸颊被牠结实地踩了几下,他不闪不躲,闷声道:“我欠你一句道歉。”
“对不起。”
又是一声回应,团子歪着头,伸爪勾起帕子下垂的尾端,前足的毛擦过他额角,赵清絃浅浅一笑,抱着牠掂了掂份量:“看来澄流把你照顾得很好,胖了不少。”
似是觉得赵清絃所言不假,牠蹭了蹭他鼻尖,转而张口咬住丝帕,他看得发笑,原本绷紧的神经缓和不少,笑言:“那个说猫记仇的人似乎是在骗我。”
松垮垮的结被扯散开来,赵清絃眨眼望向窗外,自觉已适应现下的光亮,收好帕子把牠轻轻放回地上:“我该去寻澄流了。”
团子闻声抬头,抗议般衔住他的衣角径自后拽,见他不为所动,更是仰起下巴拼命蹭他。赵清絃难得有点不知所措,团子向来通人性,鲜有不讲理的时候,他摸不清该如何安抚,只能一步步试探:“你不想见他?”
牠仍叼着衣角未放,赵清絃动了动,力道竟比方才要轻得多,他蹲下抚顺团子炸起的毛,喃喃道:“怎会如此,他定也想你了……”
“像我一样。”赵清絃脑中闪过一个荒谬的念头,嗫嚅数回,终是败在一声叹息中:“我在做什么?”
“喵呜——”
牠再通人性也不过是只猫儿,又何必与之纠缠?
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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