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絃用力将团子拉开,可被咬着的衣角始终未被松口。几番对峙下,除了会伤到牠的一些手段,赵清絃自觉再无他法,便放轻了语气,道:“团子,我该走了。”
团子低声吼叫,却仍未有半分伤他之举。
“还要我说什么呢?”赵清絃觉得好气又好笑,一句戏言脱口而出:“该不会还要说喜欢你吧?你又听不懂。”
似是要向他证明般,团子骤然松了口,柔软的布料拂过前足垂在地上,皱褶和齿痕尚清晰印在衣角,那双亮晶晶的猫眼直盯着他,叫赵清絃大感愕然,他欲追问为何,未料团子又再张嘴叼住他衣摆,坚决地将他往门外带去。
赵清絃愣了愣,默默跟在其后。
一人一猫毫无遮掩地步进南院,团子步伐未停,直领他朝深处走,赵清絃皱起眉,依稀记起除下房以外,府里的地牢入口亦在南院。
国师府不乏禁地,纵地牢的存在仅几人知晓,亦有护卫看守,今日不仅下人,连数个要处亦无人踪影,赵清絃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不对劲,他大步越过团子,穿过拱门后,一切的不自然都得到了解答。
来时虽嗅到血腥气,可暗室的祭坛需用人血启动,长年累月下他早已习惯,只以为是染在衣衫上的气味未能消散,不甚在意。
原来并非如此。
地牢外的空地死气遍布,几道身影相立对峙,杀气正酣。
察觉到有来者,少年反手出击,其速度之快叫人难以看清是何等武器,笔直地往赵清絃的方向袭去。
他下意识握诀抵挡,一时忘记自己法力几近耗尽,防身的结界仅化出外型就遭了反噬,赵清絃捂胸咯出鲜血,余光瞥见一抹花色掠过,愣是把短刀与他相隔开去,刀身没入牠瘦小的身躯,向来柔软发亮的皮毛变得湿润,晕出刺眼的红色。
赵清絃额角青筋跳动,尚未缓气救牠又迎来一阵急风,抬首之际阴影笼罩,只见身前站着的男子正箕张两臂替他挡去攻击。
“……父、亲?”
他喉间腥甜未散,身上冷汗淋漓,与至亲相隔叁年未见,期间想过许多重逢的场面,却从未有过如当下的情况。
男子低头往他的手里塞了一张红纸,继以半身护他:“你们年岁尚小,瞒去八字是为了让赵岷无法准确推算你们命格。”
赵清絃看着男子,不解唤道:“父亲?”
“都说双生子不祥,需舍去其一才有活路,可现在不还活得好好吗?”
耳畔是父亲哀痛的低语,前方是亲兄弟决断的杀意,地上鲜血横流,他眼里尽是不可置信,对于迎面而来的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3页 / 共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