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种恶浊之气交错,自然令周遭气息浑浊不堪,赵洛衡曾偷偷溜进暗室,即便离金门尚有几步的距离,那几近窒息的感觉仍叫他难以忘怀。
赵洛衡从未放弃安葬金门内的人彘这念头,他想,赵清絃已经活得比他们任何一人要好,无论落得何等下场都不该有怨言。
他故意用除去国师一事为筹码要挟对方,即便自己也是赵氏族人,杀了国师只会迎来最好的结果,他依然以此逼使赵清絃答应将金门内的人彘超渡。
人彘魂魄均有缺失,两人皆知重入轮回的机会极低,所谓超渡无异于白耗法力,可当听到这个要求后,赵清絃竟是欣然同意。
赵洛衡觉得他为达到目的,从来都是不择手段。
正如他当年成了咒禁师后,为活下去能昧着良心杀害族人;如今起了手刃国师的念头,自也不会去想法力散尽的结果。
他看着眼前的赵清絃,那个剑不离手的少年倏忽变成叁步一喘气的病秧子,那一声活该就直直骂了出口。
这世间哪有什么命定之说,种种际遇皆为因果。
用最烈的手段把身体反复摧残,变成现在这个鬼样子,不都是赵清絃自己的选择吗?
所以他不会关心法力尽耗后的赵清絃会变成什么样,更不愿问他为何是一身伤地来到国师府。
赵洛衡尚猜不出赵清絃那身伤的来历,沐攸宁却对此了然于心。
酒的“毒性”已深入赵清絃骨髓,法力将源源不绝地闯进他体内,强行撑开全身经脉直至碎裂,再无法留住半点法力为止。
赵清絃自知一旦停止释法,经脉无法撑得太久,这才会把身体改成阵眼,将过盛的法力渡给周翊明,同时以扇骨稳住大阵,确保法阵不会因法力的波动崩坍。
若说咒禁师法力耗尽后会连魂魄都消失殆尽,那么他赌的正是法力散尽后的结果,在经脉破开剎那释出体内所有法力,做回最平凡的赵清絃。
一个没有法力,能如常人那般留下全尸,落入轮回的平凡人。
“还疼?”赵清絃不答反问。
赵洛衡摇首,心不在焉地把问题再问了遍。
赵清絃瞥了他一眼,暗卫里好些人的亲友都被他制成了人彘,倘使醒来就见到他,大概会气得不轻。赵洛衡如此焦急地将他赶走当有这原因存在,便颌首道:“现在去。”
沐攸宁抬脚跟上,赵洛衡在原地望着他们背影逐渐远去,不由想起幼时习武时,赵清絃身边也总有一道身影紧紧追随。
时移世易,澄流不知去向,然赵清絃身旁依旧有人相陪。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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