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王爷,”那人说道,“昨天夜里的确有人出来。但是奴才跟了一晚上,那人似乎觉察什么,在保和堂门口转了转,就去了。”
“保和堂?那不是陈放侄子的药店吗?”陈放是太子下面一个不起眼的小喽罗。胤?记性甚好,什么人什么事一样样的不用别人提醒。这种越是看似不起眼的地方,越容易出事儿。皱皱眉头,去那里做什么?“见了人吗?”
“回王爷,没见到,不过看身形,像是个女的。”
女的?她是江湖人,难道当初还和太子有勾连?胤?觉得有些棘手。门口有小太监回道:“戴先生已经在候着了。”胤?哦了一声,没再吩咐。这件事不能让戴铎知道,最好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当下,对那人说:“继续看着。以后一定要小心,别被别人盯上。有什么情况直接不禀报。”那人喳了一声就要告辞。胤?叫住他,“再分出一个人去查查杭州邪教的事情。尤其是天晤涯余孽!不能让任何人先抓到,明白吗!”
喳!
与此同时,廉亲王府里,相同的一幕也在上演,随之而来的是一道相同的命令。
第2章 识破
即使皇家,也讲究晨昏定省,只不过不需要那么勤快罢了。
给勤嫔请完安出来,洛蓉回望身后的殿宇楼台,哑口无言。那张妩媚却有些刻板的脸,总是在她的面前晃来晃去。朦胧暗雅的屋子里,光线迷蒙成了一种雾气,娇艳的红珊瑚仿佛落上一层厚厚的尘埃。连勤嫔尖尖的下颏都像是被某种东西挤成细细的。
若不是皇上来了,可能还要坐一会儿。看皇阿玛疲惫的样子,洛蓉识趣的告退。转身要走的那一瞬间,她看到了熟悉的目光——
那是天晤崖下,无知村民顶礼膜拜教里那个无耻的“神医”的目光。那时,她白纱蒙面,为人治病,也曾坦然而嘲讽的享受着这样的目光。许多用来治病的药都是他们师徒研制的新药,这些人不过是试药的药人。
而现在,这样敬畏的目光也出现在勤嫔的眼里。望着康熙,带着些恐惧,带着些期盼,还有些怨怼,闪闪烁烁的混合成令人受用的痛苦和牺牲。垂下眼,遮住目光里的不屑。
洛蓉记得勤嫔生胤礼的时候大概只有十七岁。还是一个年轻的女人。但是眼睛里已经没有春光,没有鸟鸣了。就算她来自江南,也已经把江南留在了宫门外。
想到这里,洛蓉的心里有几分得意。自己一介凡子,却在享受和帝王一样的敬仰,是帝王不过如此,还是她天生贵重?
迈过一重重门槛,洛蓉的得意渐渐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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