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着白灼虾的方向抬了抬下巴:“还要。”
纪淮北擦手的动作一顿,面无表情地朝她看了过去。
如果眼神可以说话,那纪淮北的目光现在正在说“你不要得寸进尺。”
柒笙装作没看懂,笑得更甜。趁座位下没人看见,伸腿踢了踢纪淮北脚尖,示意他赶紧剥虾。
纪淮北垂眸,用温毛巾仔仔细细地将手擦干净。
“喜欢?”
“嗯哼。”柒笙语调上扬,有种说不上的得意。
有爷爷给她撑腰,她怕什么。
纪淮北放下温毛巾,微微倾身,将对面那碟白灼虾径直摆放到柒笙面前。
柒笙:??
纪淮北这是什么意思。
纪淮北轻抬了一下下巴:“不是喜欢吗?吃吧。”
这施舍的语气是什么意思?我是吃不起吗?
柒笙咬牙。
可当着长辈在又不敢发火,只能暗暗地瞪一眼纪淮北。
对面位置的纪父“啪”地一声放下筷子,目光严厉地扫向纪淮北:“你跟我来书房。”
说着拉开凳子,起身往书房走去。
纪淮北依然神情自若。只是离开的时候目光扫了一眼柒笙,发现某人眼里全是幸灾乐祸的神色。见他望过去非但不收敛,还扬了扬眉,像极了小时候仗着有人撑腰而有恃无恐的小朋友。
他轻晒一声。
没良心。
-
纪淮北进书房的时候,纪父正在摆弄茶具,旁边茶桌正烧着热水。
他径直在纪父对面坐下,从纪父手中接过茶罐,随手拾了一把茶叶放进茶壶,浇上热水。
纪父靠在背椅,看着纪淮北的动作,并没有开口。
纪淮北将第一道茶水倒在茶宠上,泛起阵阵青烟,茶叶的清香也渐渐弥漫出来。
他重新添了热水先给纪父添了一杯热茶。
纪父品了一口茶,才悠悠问道:“你和柒笙怎么回事?”
纪父对纪淮北从小就把加会儿比当接班人培养,行事上自然严厉,这也导致纪淮北从小性格就沉稳,从未做过出格的事。
可就在前一个星期,他忽然收到纪淮北的消息,是一张结婚证,上面的人是纪淮北和柒笙。
在此之前,他从未听纪淮北提及过任何要结婚的消息,这番举动也着实把他吓到了。
他当即打了电话过去询问,可就换来一句轻飘飘的“还有点事要处理,等你们回来再说。”
纪母身体不算好,去国外也是调养身体。本来纪父是打算让纪母调养好身体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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