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她暗暗松了口气。转眼间,门口的刘彻忽然冲了出去,远远一看,张鸳正由两个宫女小心搀扶,缓缓走来。
太皇太后的脸色更加沉了几分,她看着刘彻亲自扶张鸳进来,脸上的不悦又加重了。进来的两人还未站定,太皇太后就开口了:“张夫人,御医说你是小产,你能给哀家解释解释吗?”
张鸳张张口,目光沉淀,低下眼沉默。刘彻将她挡在身后,轻轻安慰。太皇太后收紧目光,殿中的气氛越加凝固,她将声音提高了几分,扬声道:“张夫人打算一直沉默吗?此事,哀家和太后还有皇后绝对要查清楚,你不说话,休怪哀家无情!”
闻言,刘彻转身,温柔抚着张鸳来不及束起的长发:“鸳儿,孩子……没有了,是不是?”
张鸳抬起眼,对上刘彻关切心疼的目光,眼里涌起一股酸涩,委屈点头。
至此,座上的太皇太后深深呼了一口气,眼色顿向一旁的王太后。王太后木然一愣,欠身低下头。
这时,陈阿娇站起来,命宫女将一本册子交到太皇太后和王太后手里,对正在悲伤委屈中的张鸳抱歉冷笑:“一年里,合欢殿被禁闭,这《彤史》更没有皇上临幸张夫人的记录,张夫人腹中的孩子是哪来的?张夫人,你私通外人,秽乱后。宫,罪不能留!”
话毕,刘彻愤然地目光瞪向陈阿娇,陈阿娇微微抬首,瞥眼望向太皇太后。刘彻心急,连忙对太皇太后解释:“张夫人没有私通外人,也没有秽乱后。宫。如果皇祖母要怪,就怪彻儿的不是好了!”
太皇太后并未翻开那本《彤史》,眼瞄旁边静坐的王太后,对刘彻说:“哀家并未要限制你感情的意思,只是长幼有序,皇后必须在任何妃嫔之前怀上龙种,免去日后嫡庶之争的担忧。彻儿,这点哀家和你母后细心劝导了你三年,为何你还是不明白?”
刘彻目无所动,缓缓摇头,坚决道:“不错,彻儿的确不明白。不明白为什么要为这克制自己的感情,不明白你们为什么一定要走这条路。如果皇后十年不怀子嗣,我们刘家就十年不得有后吗?张夫人既然已经怀孕,皇祖母为何不开看一点,好好疼惜彻儿的第一个孩子?”
“刘彻!”陈阿娇脸色铁青,气地直咬牙。她是刘彻的表姐,从小就在一起长大,直呼其名也是常事。后当刘彻坐上皇位又嫁给他后,陈阿娇才开始尊呼他皇上,现在又大胆喊出当今圣上全名,只因刘彻说的太不给她面子。她步到他面前,冷冷扫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