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轻柔的唤声,卫子夫眯开眼,看到榻前隐隐约约背手站了一个人影。那个人影看了他半分,然后缓缓走来,靠在榻上,伸手挑出一根鲜红的东西。
卫子夫心下一窒,猛然惊醒过来,正要出手躲开,这才发现眼前只是一枝红色的海棠罢了。
“过来的时候看见花开的正美,想到你会喜欢,便带了一些来。”
上面传来温柔的话语,带着一丝笑意。卫子夫抬头看上刘彻,他摇了摇那枝还带着湿意海棠,笑容不减。
“有劳皇上费心了。”卫子夫从榻上撑起,微微欠身。
刘彻帮她扶起,再掖好被子,将海棠花交给她:“也不知你喜欢哪种花。”
海棠太过红艳,就像是血。卫子夫不由眯了眯眼,回答:“是花都美,只是臣妾最爱梨花。”
还正说着,刘彻抬手,将摘一只海棠别在她的发间:“梨花,冰身玉肤,凝脂欲滴。只是这名字不好,颜色也不吉利,你若真喜欢,便在后院种一二株就是。”
卫子夫轻轻点头,听他一言一句心里越加不是滋味。沉默片刻,她坐端正了些,问:“皇上今日来,只是为了与臣妾讨论花的事吗?”
刘彻仍是摆弄那朵海棠,终于觉得放得恰当极好,于是顺手抚上她的发丝,指腹从耳后缓缓绕道额前,顺着纤眉捧住她的苍白脸颊,直视她的目光略带探究:“我很奇怪,原本该卧病在床的人是我,怎么就换成了你。”
眼眸轻动,卫子夫强开出一笑,低下头,有些羞愧:“是臣妾自己身子骨不好,染了病,好得慢。”
他又捧起她的脸,让她看着他:“你的宫女冒雨跪在我宣室殿前,御医都治不好你,何况是一个不懂医术的我。说是心病还须心药医,你的心病……与我有关?”
卫子夫喉间梗塞,手心捏出一把冷汗,强颜说:“那日看皇上心碎神伤,臣妾心中更如千针万刺……”
“不对。我不需要莫须有的理由。”刘彻摇摇头,目光渐渐变得凌厉。
卫子夫咬咬牙,横心道出一句:“后。宫纷争不断,这不是臣妾能预料,那也不是……皇上能阻止的。唯一能保全性命的办法,就是伴君左右。”
听言,刘彻竟然有些松懈,摸着她消瘦的脸颊轻轻说:“你能此刻明白也好,我也懂你的意思,可现实是……正宫有主。”
“所以臣妾难安寝食,也便忽略了身体。”
“你倒是坦白,可这是大不敬,也可说是谋权篡位!”
刘彻低下头,轻缓的语气扑在她的脸上,惹她不禁一颤。她闭着眼,声音有些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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