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她说话,卫青已经举步上前,弯身说:“拜见王夫人。”
王夫人这三个字,在宫里听了好多年,唯独在他口中念出来时,她有了错觉似乎并不是在唤她。而即,王初颜柔和一笑。请起身:“卫将军不必多礼。”待二人清目而对,她首先问他,“家里可好?”
卫青笑而点头,简单回答:“都好。”
王初颜淡淡看着他,暗暗撇下目光,很是叹息:“年过数载,韶华如水,逝去不返。卫将军终于如愿以偿用行动效忠大汉,雄心壮志。匈奴那一场胜仗打得极妙,可我却还没能及时恭喜你。转眼就过了一年。”说着,她的声音越发轻了,自语喃喃。“我总是那样后知后觉。”
她是有多久没见过他了,几年?十几年?不对,不会这么久。他出兵那日,她见过他;他胜仗归来,她见过他。只是她在城楼上看着他。看着他满眼的兴奋和壮志。
一阵风过,她的声音被风吹散,卫青只听到前面几句。王初颜这祝贺的话实在是来得太迟,卫青一笑而过,灿灿说:“效忠,本就是臣子该做的事情。微臣倒是要恭喜王夫人。喜得贵子。”
她抬起眼,愣愣盯了他半刻,忽然侧身屏退左右。问他:“卫将军,你怨恨我吗?”看见卫青不解的眼神,王初颜心中松了几分,但还是想知道他内心对她的看法,继续说道。“皇上对二皇子也十分喜爱,大家都觉得二皇子会影响到长皇子的地位。”她深深吸了口气。问,“一层层下去,你可也怨恨我?”
刘闳的出生,的确影响到刘彻对刘据的情感。在同一年中接受两个儿子的降临,刘彻的欢喜同来源于他们,难免说不清喜欢谁多一点。要说喜欢刘据多一点,因为卫子夫、因为长子,但对于刘闳,从出生到满月,无一不和刘据的待遇不差,唯一少的就是亲自让人写《皇太子赋》。而更,王太后如今似乎倾向于王初颜,如果要让卫子夫下台,也不是完全不可能的。
但是这一些,全都是宫里人传,宫外人说的不是么,真正的三个当事人,从未对此有过明确的说法。猜度得再真,也只是猜,卫青没有多想,回答说:“微臣今天的殊荣或许是有那么一些是关于皇后的关系,但臣可以大言不惭地说,这样的殊荣离不开衷心和努力。固然你可能会影响到什么,臣都不会肆意将罪恨放到你身上。每个人有每个人的位置,站对了位子,才能长久。”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位置,站对了位子,才能长久……
他终究还是用这样的话警示她。王初颜淡淡笑了笑,自己仿佛正沉下水去,一片冰冷。“卫将军学识广博,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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