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夕很囉唆,什么事情都要管,可是并没有恶意。
对于郭卫的问题,司徒苇声答得很乾脆:「我想应该不是。」
「那会是什么?」
「不太清楚。」
「喂,你一副专业的样子,怎么到最后跟我说你不太清楚?」
「没办法,我光听你的不精准描述,哪能判断!」
「怪我喔!」
「不然咧?」司徒苇声双手抱在胸前,一脸的不以为然:「就算真的是灵好了,灵也有很多种啊,特性还都不一样,不能随便断定的。」
「是没错啦……」
「然后呢?就算断定了,你要怎么办?」
「你说怎么办……」
郭卫犹豫了,他听着客厅墙上掛的大布穀鐘惯例地以一声轻却清晰的「喀」一声报下午四点的准点,却理不出个答案。
一般人,听到自己住的房子是鬼屋,还有每天都要跟一个来歷不明的「灵」或者类似的东西相处时应该会產生什么反应,郭卫其实拿不出什么判断标准。他是可以猜,猜说应该要找人来驱邪,把住在这屋子里的灵清掉,说好听点是让他或她或祂成佛。
可是,想到对象是夕时,郭卫发现自己讲不出「把他收掉」之类的答案。
原因可能有很多个,比方说,这不是他的房子,是白爷爷託给他照管的,因此对于夕的去留,他并没有最终决定权;或者,考虑到现实问题,要是把夕赶走,那他的早饭跟晚饭会立刻没有着落,再者,他不觉得夕对他会有威胁。夕虽然囉嗦但始终友善,郭卫还记得前几天他替自己擦药,手指的触感凉凉的、有一点点粗糙,不像是年轻人的手;也记得他的头发,柔顺、整齐,而且滑顺,很好摸。
最后一个,可能也是最重要的一个理由,是郭卫隐隐约约觉得,不应该这么草率地把夕「收掉」。
司徒苇声看着郭卫的表情变化,收起了半分鐘前还掛在脸上的揶揄,用自言自语般的音量说了一句「看来不是只有房子单方面的喜欢你而已啊」。
「你说什么?」
「我自言自语而已!」
「什么自言自语,你一定讲我坏话!」
「差不多囉──」
郭卫才刚要发作,客厅里传来的声响吸走了他的注意力。司徒苇声也跟着把视线投向客厅,正好看到跟平常一样穿着洁白衬衫与黑色长裤的夕一手拿着抹布,一手拿着垃圾袋站在客厅桌子旁,正在收拾他们刚刚喝过的啤酒罐。他立刻对司徒苇声打个手势,压低声音:「你看,出现了!」
「你有听到开门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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