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也都失联了,假如他再出事,伯行跟仲鶚就可以很轻易地接收那栋房子。夕宙当然知道伯行跟仲鶚的企图,我想他也确实在提防……」白爷爷再度望向病床:「只是他还是个孩子,不管怎样小心都还是有疏漏,终究是给他们抓到机会。」
「他们做了什么事?」
「脑震盪,是被人在头上重击的结果。确实的经过我不知道,我是在夕宙被送到医院以后才收到讯息。送他到医院来的是两个跟你差不多大的年轻人,但我问过他们,他们也说不晓得兇手是谁,因为他们发现夕宙的时候,夕宙除了头部遭重击之外,书包里面的证件、手机都不见了,显然是被刻意弃置在某处等死,只是夕宙命大,在死之前先获救而已。」
郭卫想起白伯行和白仲鶚曾经说过,他们试图解决白夕宙,却没成功;今天稍早,司徒苇声也说过,白夕宙「出了事情,导致他不得不当家庭小精灵」。他还有一个问题,一个他觉得自己已经知道答案的问题:「白爷爷。」
「什么事?」
「您知道……夕实际上在家里吗?」
「我知道。」
「为什么当初没有跟我说呢?」
「假如我一个星期前把房子交给你时直接跟你说的话,你会相信吗?」
郭卫想要反驳,最后又把话吞回去。白爷爷的评论是对的,如果不是眼见为凭,那么光用说的,六月三十日当天的郭卫绝对不会相信白爷爷的话。他鼓起勇气,开口说出他最想问的问题:「白爷爷,您为什么要把房子交给我呢?我是一个陌生人,不是吗?」
白爷爷的目光短暂地离开孙子,投向郭卫:「也许这话你很难理解,可是,有的时候,反而是陌生人才能信任。我也知道我是在冒险,不过,我就只期望能找到一个对的人。」
「您是说……」
「通常一般人都会先託付家人或是朋友。可是对我和夕宙而言,家人是最不可能的选项。自从叔青去世之后,夕宙更是谁也不相信,我也没办法给他太多帮助,他就一个人守着叔青留给他的家──就算是伯行跟仲鶚攻击他之后也一样……」
郭卫又把视线投向病床。他真的很难想像,那么一个瘦瘦小小的少年,没有父亲母亲,爷爷年纪也大了,完全没得依靠,不仅得自理生活,还必须时时提防来自「亲戚」的陷害,这么多麻烦事,就算郭卫已经二十一岁,都还不觉得自己有办法解决,白夕宙只有十七岁,却不得不独自一个人承担……
白爷爷也跟郭卫一样,一双眼睛笔直望着白夕宙的脸:「夕宙这孩子一向固执,他做事一向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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