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的薄层袄子穿。在当时还仅不足十岁的赵景淮再一次试图去前院寻自己的父亲,又一次被抓了个正着时,那抱着暖炉,居高临下的华贵妇人脸上轻带了些厌恶:
“小贱蹄子就是小贱蹄子,和你那下贱的姨娘一样”
最后的惩罚结果是他被扔到漏风的柴房,被勒令禁食叁天。本就还挨着饿的赵景淮在第二天凭着最后一口气,爬出了王府去寻最后一条活路。
多可笑啊,在王府内,他就只是想去前院一次,都要被处处拦截,现在逃出诺大而又戒备森严的王府,却又是那么的容易...
......
蜷缩在巷角避风处,意识已经渐渐模糊的赵景淮,不只是一次预见了死亡。
可是,没有死
他苏醒在了一片温暖中。
在那片足以让他沉溺永远不清醒的温暖里,他听见了那道轻柔温和的声音:
“已经醒了啊,想要喝点热汤吗?”
“才端来一会儿的,还很热乎呢”
......
赵景淮开始期待每叁日的那个时段
每到那个时候,他只需要轻易的从府中逃出来,然后蜷缩在那显眼的寒风处,露出一副可怜的模样。那打那里经过的人,便会让只顾着驱马的马夫停下来。然后掀开马车的精致帷幔,轻皱着眉,满脸不忍的唤他过去。
他开始眷恋起了那车中的温暖,和那个人身边的温度了,中了毒似的。这一份深入骨髓的毒瘾迫使着他拼了命的穿过府中那主母的阻碍,获得了自己父王的认可。
但是,就在欣喜的跃跃欲试时,那个每叁日必然会从巷角经过的马车,不再经过了。
......
在他后来知道了那人的身份之后,他曾用尽了所有力气去寻找关于她的一切踪迹。
也就是那个时候,他知道了,那个人,他的阿婉,会对他于心不忍伸出援手。并不是因为对他的突然心软,也并不是她有一副菩萨似的悲天悯人的性格。
仅仅只是因为,他与她那还未出生,便和她娘亲一同逝去的胞弟年纪相仿,一时让她犹豫了而已。
不过...
甫一知道这件事的少年,脸上的表情却没有半分的愤懑不平。甚至,在短时间的沉默之后,他甚至还笑出了声,那掺杂了暗色的低沉笑声装满了整个院落。
最后,已经穿上了同他兄长一般华贵锦服的少年,直起了笑弯的腰,还未来得及收起的弯弯眼角渗出了点滴透明水渍。
“是因为心疼自己的弟弟啊...”
“没关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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