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收五个徒弟,竟然误打误撞得了三两银子并四百文钱,这少说能抵七个月租金呢!
她趁着后厨只有魏询、徐叔在,麻溜将银钱一一收起,妥帖置入怀中。
魏询:“……”
倒是没看出来,桑娘还能有守财奴的一面。
孟桑揣着怀中银钱,清楚自个儿贪财鬼的模样,定被魏询二位长辈看了个齐全,颇有些不好意思,笑了两声。
徐叔笑眯眯抚着胡须道:“孟师傅,这下晓得我为何极力劝你收徒了吧?”
“监生入监读书,交的束脩多是芹菜、干肉等物,图一个寓意好。可寻常行当不一样,人都实在得很,给的都是沉甸甸的银钱。”
“拜师礼时交得多些,之后每月虽然交的少,但胜在月月都有进账,平日里要帮着打扫家宅内外,随喊随到,待到逢年过节更得孝敬师父各色东西……好处多着呢!”
徐叔看她的眼神很是慈爱,像是看自家孩子似的:“孟师傅不是正愁没银钱租屋舍?现下便能解燃眉之急。”
他眨了眨眼,意有所指:“想做孟师傅徒弟的,那可多了去了,下回缺银钱只管再收些徒弟,保管财源滚滚。”
“徐老儿!你尽教她些什么歪门主意?”魏询瞪他,极为不满。
转而望向孟桑时,魏询神色柔和许多:“桑娘,你一女郎孤身在外不容易,若是缺银钱,可来寻我应急。”
孟桑连忙摆手,轻快道:“谢过魏叔好意,我手里银钱已足够了。改明儿天好,我就寻机会找牙人看屋舍,尽快搬出去。”
三人说笑间,孟桑想起昨日傍晚姜老头来国子监找她,商量去高官家中做宴席的事,眼下不忙,便顺势与魏询说了大概。
道出前因后果后,她忐忑问:“魏叔,先前我初入长安,多亏姜家阿翁关照,此忙不得不帮。不知,能否再向您告一日假?”
“您放心,我会提早安排好那日朝食,不会出乱子的。”
其实孟桑这话问出,自个儿心里也是没底的。
哪有刚来做了几天活计,便连连休假的?叫旁人看到,不免觉得此人爱耍滑偷懒。
若放在上辈子,怕是早早就被上司约谈劝退。
魏询原本拧眉,想说孟桑几句,但一念及她近日来的辛劳,终归还是忍下,板着脸道:“不必多告一日,就当提早支了旬假罢。”
“算上昨日晕倒,接下来一月你都得在食堂做活,轻易不得再告假,免得旁人说我纵容手下庖厨,编排你爱偷懒,可明白?”
孟桑狠狠点头,笑道:“晓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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